“不要跟萧凛出访。”

“为什么？”九儿好奇大过吃惊，她实在想不通雪芙贵妃为何要阻止她跟萧凛一起出访。

“因为路途遥远，九儿身体又差。这原本就是苦差事，你没见太后都不让水玲珑跟着。”裳澜忽地接过了雪芙的话，但凭直觉，九儿觉得雪芙想说的不是这些，她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只是听了裳澜这番话，她便别再说了。

“就是因为水玲珑不去，我才要去。”九儿自信满满，“裳澜姑姑，我比水玲珑强多了。”

裳澜也是第一次听九儿这般亲切地叫她裳澜姑姑，一时竟是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九儿看着这对奇怪的主仆，那种莫名的感觉又来了。九儿总是觉得她们俩是这宫里头最神秘的人，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九儿一定要去吗？”裳澜问。

九儿点点头。

雪芙茫然地看着她，自言自语地说：“就算我求你也不行？”

九儿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更加迷惑，雪芙贵妃她到底在想什么？若是真为她着想，她大可不必如此；若不是为她，那她……

雪芙的神情开始变得恍惚，裳澜一见立即紧张地问：“公主，你怎样？”

雪芙挥挥手，面色惨白，“我只是累了，扶我进去休息一下。”

九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地看着她们主仆走进了内室。

“公主，我看还是不要强求她。”裳澜忧心忡忡地说。

雪芙捂着胸口，艰难地说：“我也知道，但她从未离我这么远，我担心自己的功力跟不上，鞭长莫及。”

“奴婢觉得不会。”裳澜自信地说：“公主的功力虽然衰退，但那东西是凭着血气存在的，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雪芙扶着裳澜，沉声问：“当真？”

“公主要是还不放心，奴婢可以派人跟着九儿。”裳澜压低声音：“九儿冰雪聪明，若是我们做得太过露骨，她会怀疑。”

雪芙点点头，觉得裳澜说的也有道理，便听从她的意见，安排人暗中保护九儿。

“九儿，今晚你就别走了。留在宝华殿陪陪公主。”裳澜笑着说。

“就是啊，主子。你就留下来吧，我都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墨香也来撒娇，一定要留下九儿。九儿想着风荷苑也没人，在这住下，跟雪芙贵妃一起听听她讲些东羌的事，或许也会很有意思，这样也省得她老是想着萧凛被留在慈安殿的事。

“那就有劳姑姑了。”

“这孩子就是见外。”裳澜立马命人给九儿收拾床铺，是床铺不是房间，她的意思是让九儿宿在雪芙卧房的外间，这样两个人就离得很近，讲话也都听得到。

这样的安排到在九儿的意料之外，她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床，以及里面那披着黑发，美得如同精灵一般的雪芙，忽地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