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萧夙立即站出来,萧玄嗤之以鼻,萧凛依旧不动声色。
“儿臣接到密报,宰相林薮私通北齐,证据确凿。”
这件事萧无上昨晚便已经知道,那震怒岂止一点,但凡事还是讲究证据的,于是便问儿子:“证据在哪里?”
“这里有宰相给齐地的信件,上面有宰相的私人印章。这书信中详实地介绍了我朝情况,是名副其实的奸细。”萧夙呈上一封书函。
萧夙反唇相讥,不屑地问:“不知三弟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封信件?难道不能造假吗?”
“造假不造假,父皇一看便知。”
萧无上接过那信件一看,还真是林薮的字迹和印章,所以他的震怒可想而知。但林薮可是萧玄的战友,看到战友被冤枉,他当然是拼命维护,“请父皇明察。这种小伎俩一定是有人故意混淆是非,挑拨离间。”
就如同萧凛所料,三皇子萧夙与太子两人就这么咬了起来。
“林薮为萧凉也算是鞠躬尽瘁,请父皇一定明察。”
“为萧凉鞠躬尽瘁?那为何还有伪造官印之事?”萧夙毫不客气地反问,“空穴来风未必无音,我早听说当初相府有个私塾先生,很有可能就是齐地皇族!那么宰相私通齐地有什么不可能!”
看着他们撕破脸皮的吵,萧凛则一直很安静很认真地听着。
“阿凛,你怎么看?”但萧无上很明显不想让他安静,“你一直在调查围场刺客的事,有没有结果?两件事是不是有关系?”
萧凛想了想,回答道:“儿臣带回来的骨头已经交给仵作,不知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可巧皇上像是准备好了一般,将仵作也叫了过来。
“回皇上,五殿下,那骨头的确是齐人,且中毒。”
“可见,若是没有内应,齐人怎么会在这么刚刚好的时间潜入围场?”萧夙问。
“真是岂有此理!”萧无上大怒,“枉我那么信任他!他竟然勾结齐地之人来谋害我!”
见皇上好像已经相信了,萧夙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萧玄却依旧死死地追着问题不放:“父皇,若是有人栽赃陷害,这等证据伪造即可。可是您要是错杀了人,那后果不堪设想。儿臣以为,还是听听宰相怎么说?再不济就先把他关在里面,儿臣亲自来查这件事。”
“太子这么说,臣弟这是怀疑你是护短了。自古以来,君王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