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只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团棉花，无数酸涩堵在胸口，让她满腔怨怒无处发泄。

九儿听得也无比认真，她对萧灵儿并不了解，但此番听她这么讲，到觉得她是个极好的女人。她所说的，其实也是她向往的，最平凡却又是最温暖的生活。

“所以，水柔，本宫只想告诉你。凡事讲究个缘法，讲究个自然，小辈们的事，你何必插手。水玲珑既然选择嫁给阿凛，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林九儿当然也知道，怎么处理，这是她们的事，跟你其实没有一点关系。至于本宫的事，就给你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好了，我不在乎。此番若不是阿凛大婚，本宫根本不会回来。”

“是吗？！”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自外面响起，萧灵儿一听便跪下了。众人也皆随着她跪了下来。

“灵儿，你倒是会说话！”太后威严的声音里饱含盛怒：“十九年了，你倒是终于肯回来了？你那番狗屁言论，还想祸害谁？当年若不是你皇兄拼死为你，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

萧灵儿一言不发。

“水柔说的是对的，这宫内的女人就是要有个尊卑。长春宫内，水玲珑为尊，林九儿为卑，谁都不可以质疑。否则就是害她。”太后严厉地瞪着九儿，“林九儿你听清楚了没有？”

九儿朗声道：“都记住了。”

“你们谁还有疑问？！”太后问。

林夫人怔了一会儿，果断跪在了地上：“太后，奴婢以为林九儿根本不配在长春宫为侍婢。”

林九儿抬起了头，茶香墨香不安地看着她。

“哦，你倒是说说看。”

其实这林夫人一早就知道太后极其不喜欢雪芙，她的想法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雪芙是东羌人，性格又极其怪异。如果她把林九儿的身世说出来，太后肯定是连着她一起反感，于是便说：“不知太后是否还有印象，当年相爷为迎亲大臣，曾带队前去东羌，在回来的路上，雪芙贵妃的近身侍女便勾当上了相爷，而这名侍女便是九夫人的生母。”九儿倒是第一次完整地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到可以解释为什么雪芙贵妃对她温柔可亲了，想必是她长得跟那名侍女，也就是林九儿的生母很像。

“竟有此事？”太后吃惊。

“太后若是不信，可找雪芙贵妃一问。”林夫人得意地看着九儿，“九夫人有东羌血统，怎可呆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