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不用装糊涂，你明知道我让你保护九儿的意思。”林风眠更加愤怒，“长春宫的主位是水玲珑，她也应该是你心中的主位。也许你的一举一动只是随心所欲，但是对九儿来说，或许就是伤害。我不希望你伤害我的妹妹。哪怕，你贵为皇子殿下。”他的眼神恐怖而决绝，让萧凛暗暗吃惊。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萧凛问。

林风眠沉声道：“冷酷到底。”

“你以为这样对九儿就不是伤害了？”萧凛又问。

“九儿对你无心，你对她冷酷在她看来或许只是礼数周全。”

“她是这么说的？”

“是。”

“退一步，就算九儿对你有心，你的冷酷对她来说也是暂时伤害，长痛不如短痛。你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不如放她一条生路。”林风眠的声音更加低沉。

听他这么说萧凛忽然大怒，他低斥道：“林风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懦夫吗？这天底下，只要我萧凛想做的，没人能阻拦。”他看着林风眠的目光，犀利而冷酷。林风眠被他说中心事，表情骤然一变。这种心态的确是他以前对萧萧的，可是难道真的错了吗？不，不会有错。萧凛有他的想法，有他的野心，九儿绝对不能成为牺牲品。

想到这里，他跪了下来：“求殿下成全。”

萧凛愤怒地转身，林风眠便追到他面前，再次下跪：“求殿下成全！”

“你！林风眠！信不信本殿一掌打死你！”萧凛被林风眠激怒。

“五哥！”萧萧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萧凛的手，“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

萧凛看着萧萧，眯着眼睛，“你们？好，很好！林风眠如你所说，我会成全你。”说完，他拽起萧萧，“我之前不是警告过你吗？”他看着她。

萧萧甩开萧凛的手，沉声道：“正是因为你警告过我，我也没跟他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杀他？”萧萧怒视萧凛，眼神之中再无之前的温情，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冷酷。

“很好。”萧凛看着萧萧，又看着林风眠，“正如你所说，给不了承诺就不要害人，我们共同努力吧。”说完，冷酷地一转身往正殿走去。

“萧凛，你需知道，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两全其美。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注定会失去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