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东羌人你知道吗？”萧凛问。

九儿一怔，关于那个枝姨绝对是她的认知盲区，因为从未有人跟她提起过，之前她虽然觉得她像是异邦人，但却没想过她会是东羌人。

“东羌人？”九儿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然而这时，却忽听传报：“雪芙娘娘驾到”这随意的一问一答，很快就被九儿扔到了脑后。

萧凛往边上一跪，拱手道：“儿臣给贵妃请安。”

九儿跟萧凛跪在一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他的话。她的母亲是东羌人，难道这就是她看雪芙觉得亲近的原因？

“都起来吧。”

雪芙的脸色很差，那张绝美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了。乌黑的发也好像失去了光泽，反正她整个人都是焉的，可惟独气场不改。

萧凛将她领入正殿，九儿也跟在身后。

裳澜姑姑一把抓住她，语无伦次地说：“九儿，快戴上面纱，别让娘娘看到你。”她抓的那样用力，九儿觉得胳膊都疼了。她看了裳澜一眼，讽刺道：“丑媳妇总要见婆婆，早晚的事。”

“不行！”裳澜忽然变了脸，顿了顿，她又变得温柔：“起码现在不行。贵妃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假若看到你这样……她会……”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九儿觉得奇怪，追问：“贵妃看到这样会怎样？最多少吃点饭。”

裳澜眼中泪光闪烁，低声说：“孩子，你不懂。裳澜求你，快戴上面纱。”

九儿被她说得烦躁，转身从茶香那取了面纱戴上了。

“怎么还戴着面纱？”雪芙皱眉问，“脸上的东西还没消退？看了御医没有？”她倒是无比关心的样子。

九儿乖巧地一福，柔声说：“多谢贵妃关心，但九儿原本容貌平庸，以后还是这么见贵妃比较好。”

雪芙那惨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疑虑，顿了顿，她忽然问：“水柔又来闹了没有？”

“并没有。”萧凛回答。

雪芙冷笑，这笑容在那绝美的脸上，就像是冰原上开出的一朵雪莲花。美丽，冰冷。九儿也从这一笑中，看出了雪芙在这后宫当中绝非简单角色，能十几年受宠如一日，除了这美貌估计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阿凛，当初你求水远的这门亲事，本宫并不是很赞成。但既然是你选择的，我都是支持的。水家兵权在握，当初水柔也是靠这个进的宫，所以你要明白，娶了水玲珑你就要真心真意的待她，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任何付出就能得到的。”

“儿臣明白。”萧凛沉声说，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九儿。九儿觉得他的目光过来，便抬头看他，他却又忽地将目光看向了别处。雪芙的话是什么意思？萧凛是看中了水家的权势才娶水玲珑？

她正出神，忽听雪芙又说：“九儿你也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