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唐儒就越来越‘激’动,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上个月从化县的布店被烧开始,仅仅一个多月时间,我们唐家一共已有数十家店铺被迫关‘门’,因此而丧命的人更是有三十几口!
这还不算那些因为与我们唐家有往来,而被牵连的商家!更可恨的是,如此滔天大案,各地的官府竟然装聋作哑,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简直是岂有此理!”
唐毅沉默了片刻,等他情绪稍微稳定后,这才说道:“这不也正表明,对方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影响到各地官府!
不过有这样的力量人,有何必来与我们唐家来作对呢?就算唐家还有些家业,也不应该是这些人可以看上的吧?”
这也是他现在最疑‘惑’的地方,似他们唐家祖祖辈辈都在扬州生活,虽然不是以乐善好施闻名,但也不至于无形中惹出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
“哎!这事我也和你大伯合计过,恐怕最终问题还是出在名额身上,前几天唐健回来说,有人想要我们手中进入白鹿书院的名额!”
唐儒敲着桌子,皱起眉头说道。
“白鹿书院的名额?”唐毅诧异,不是说需要考试才能进入的吗?怎么还有名额!
见他似有不解,唐儒才缓缓说道:“名额与考试并不冲突,有名额才有考试的机会,没有名额甚至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唐家也是因为做了好几代的儒‘门’护法,今年才会分得名额!”
“那今年的名额是谁的,唐健?”唐毅问道,他自己离家出走,恐怕这个名额已经轮不到他了。
唐儒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原本唐健与你都是有名额的,不过自从前几天他回来问过名额的事情之后,你大伯就已经决定,这个名额不能给他了!”
这个原因,唐毅一想就明白,既然唐家已经猜到对方可能是因为这个名额而来,那唐健与来人接触过,恐怕再去作为儒‘门’重地的白鹿书院,已经不切实际。
为了保证送入的每一个儒家弟子都是身家清白,大伯不惜剥夺儿子进入书院的权利,可见对于儒‘门’的秘密,他们是多么在意。
想通了这一点,唐毅突然又想到唐健可是和自己一样,是知道儒‘门’秘密的,他会不会在与对方的接触过程中,已经泄‘露’出去。
对于这样的问题,唐儒却笑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儒‘门’秘密重大,我们怎么可能不防备这一点。在我们告诉你们这些消息时,言语中就已经设置了秘法禁制,可以阻止你们将它告诉别人!”
看着父亲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唐毅又想到自己曾经施展过的摩顶注命之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怎么感觉儒家秘术如此诡异,一点也不如想象中的堂皇正大。
唐毅脸‘色’骤变,落在唐儒眼中,他自然知道原因,又说道:“儒‘门’秘术也不尽是诡异之术,只不过这些年来儒‘门’缕遭迫害,才不得不留下这么些秘术,以保儒‘门’传承!”
“那大伯有没有问唐健,是谁问他名额的事情?”想到儒‘门’目前特殊的情况,唐毅也算理解它们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法术,因而继续问道。
说道这里,唐儒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对方‘精’擅幻神之法,即便你大伯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似乎只有在特定的场合,他的这一段记忆才会被‘激’起!”
不知怎么的,一说到幻神之法,唐毅突然就想到了至真教!
记得刘琳姐弟曾经说,那些妖人进去刘府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想控制虞山书院的院正,只是因为最后发现对方有修为在身,才在失败之后不得不屠戮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