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

“我不懂！不懂门主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就算……她始终姓萧，和门主绝无将来可言，也是你我兄弟二人的仇人！更是门主的仇人！门主发过誓，必要手刃萧湘……”

啪！

严宁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同样盛怒却隐忍的严逊，“大哥……”

和门主绝无未来可言……

萧柔愣了一下，眉目低垂。

手刃萧湘，杀父之仇，江湖义气，快意恩仇，红尘嚣，浮生若梦，只是江湖恩仇从不是快意的。

可以宁静的站在腥风血雨中，哪怕黑白颠覆，刀锋剑影，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藏着爹爹，哥哥，宋大哥……她不舍，也不会舍，便是舍命相互。那么，萧家终是欠了九歌的。

萧柔抬起头，“好。”

严逊正要为严宁的鲁莽道歉，却听见这声好。

“姑娘的意思……”

“萧柔愿助你们门主夺唐门之势，但是，滥杀无辜的事，不做。”

唐门的手段一向残忍，若是有什么善后的事，即使不能阻止，萧柔也不想参与。

有了萧柔的承诺就够了，严逊拱手道：“已经够了，多谢姑娘。”

萧柔摇首，“但求，不相欠。”

严宁看了她一眼，与世无争的淡然，散着尊贵的光芒却不耀眼，带着清柔的暖意，不容人小视，也不让人感到疏离，不由得心中一惊，偏首望向却墙隅，试图让心中的憎恶压过那怪异的感觉，眼里的无措无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