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神箭营迎战敌骑,最多射不出三轮,敌骑已经撞到,且沒受多少死伤。
破军弩士就不同了,个个装备了最先进的具装弩,可堪比先登弩,八石弩于三百步外,都可以射穿敌方铁甲。
甚至,在三百步的范围内,养由基的破军弩士,竟然对敌方发动了高达五次的射击。
如此强大的杀伤力,如此密集的齐射,别说是颜良的河北铁骑,就算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复生,也要被击灭。
五轮弩箭射罢,五千敌骑死伤过半,就此崩溃。
崩溃的袁军骑兵,止步于先登死士五十步之前,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什么荣耀,只顾拨马乱窜。
此时的颜良,已是错愕变色,一张脸惊到扭曲变形。
“那养由基,竟然训练出这样一支弩营,威力堪比先登营,这怎么可能”颜良喃喃惊语,原本的一脸自信,已碎了一地。
几十步外。陶商眼中的杀机。已如火山般喷发。
手中长刀一扬。陶商傲然大喝一声:“敌军已崩溃。全军出击。杀尽敌贼。”。
惊雷般的怒啸声中。陶商纵马舞刀。如狂风般杀出阵來。
“杀。。”
“杀。。
震天的咆哮声如雷忽起。两万蓄势已久的陶军将士们。追随着陶商破阵而出。如洪流一般列阵而出。朝着崩溃的敌军狂辗而上。
几千速度已减。还不及掉头逃转的敌骑。被陶军辗压而上。转眼又杀得是鬼哭狼嚎。
骑兵对付步兵。最大的法宝就是机动性。一旦失去了机动速度。就只有被宰的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颜良还沒能从震惊中反应过來时。他的铁骑就已覆沒大半。分崩瓦解。
颜良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败了。
惨败。
高傲如他。原以为凭着五千铁骑。可以轻松的收拾了陶商远道而來的主力步军。立下首功。为他们河北一派。抢下风头号。
他却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竟是落放了陶商的圈套之中。被陶商早就准备好的利器。狠狠的收拾了一把。
河北第一猛将,当年对付公孙瓒,也不曾有过如此重大的损伤,却不想南下首战,就败到如此地步。
耻辱啊,莫大的耻辱。
“陶商,陶商”颜良咬牙切齿,万般的不甘。
迎面处,陶军已势不可挡,辗压而來,颜良手起刀落,轻松的连斩数人。
他却知道,自己武艺最高,只单一己之力,却也无法挽回败势。
再强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百般无奈不甘之下,颜良还是狠狠一咬牙,跟着败兵,向着白马城北的渡头逃去。
颜良骑兵一败,陶商趁势掩杀,直奔白马城而去。
此时敌将蒋奇,还正率五千步军,正在围攻白马城。
颜良要收拾陶商主力,立下首功,他当然也想拿下白马,分得一杯羹。
可惜,他的美梦破灭了。
正攻城凶猛之时,斥候却飞奔而至,大叫道:“禀将军,颜将军为陶军主力所败,已向渡头撤退,他命将军也速度步军前去会合。”
“什么。”
蒋奇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惊叫道:“颜子正有铁骑五千,还有一千重甲骑兵,怎么可能败给陶商的步兵。”
话音方落,只见西南方面,尘雾冲天而起,杀声隆隆如雷,成千上万的陶军士卒,如出笼的群兽般,狂涌而來。
铁的事实面前,蒋奇不得不接受这残酷不可思议的事实。
河北第一大将颜良,确是败给了陶商之手。
“怎么可能,那陶商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击败颜良的五千铁骑,”蒋奇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这时,原本被围的白马城,竟是城门大开,守将李广率守军反杀而出。
后面陶军主力杀到,城中守军又杀出,里应外合之下,未战,袁军的士卒已瓦解,纷纷败溃。
“撤退。全军向渡头撤退。”蒋骑已彻底的慌了神,顾不得许多,急是大吼撤退。
可惜,为时已晚。
南面方向,陶军汹涌而至,转眼就将來不及撤退的袁军步兵,冲得四分五裂。
陶商手舞战刀,无人能挡,直奔中军所在,就在蒋奇还來不及拨马而逃时,就舞刀杀至。
一声雷鸣般的暴啸,手中战刀挟着雷霆之力,直奔蒋奇面门而來。
刀锋未至,那哧哧的破风之声,已震得蒋奇心惊胆战。
來不及逃跑,蒋奇只能侧身竖刀相扛,双臂尽起全身之力,妄图挡下陶商这超强的一击。
哐。
金属狂鸣声,凄厉的惨叫声中,武力值只有60出头的蒋奇,焉能敌得住陶商这神鬼一击,一刀便震飞出去。
“这就是陶商吗,此人的武力,竟然如此之强,连我也”
落地的蒋奇,惊痛难当,万沒有料到,那个天下第二大诸侯,竟然武力强悍如斯。
就在他惊骇的瞬间,陶商已纵马从他身边抹过,手中战刀如磨盘般向着他的脖子扫过。
鲜血飞溅,蒋奇一颗人头落地。
失去主将的袁军步兵,斗志更加崩溃,纷纷盔弃甲,向着渡头方向逃去。
陶商挥斥着大军,尾随在败兵之后,如巨浪一般,驱赶着数千败逃之兵,一路向着渡头杀去。
黄昏时分,陶商杀至了渡头,只见几千号敌军,正拥挤在水营渡头一线,你争我抢的往船筏上爬,想要逃到对岸。
望着混乱的敌兵,陶商眼中只有意犹未尽的冷笑,长刀向着渡头一指,“真正的屠杀才刚刚开始,我们继续狂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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