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小娘子!等等!”只听一阵急呼,大家都朝街头看去,几乎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让开一条路,路中间是一匹枣红马,上面伏着一个男人,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富家的公子哥,只见他四肢僵硬地抱着马脖子,那马缓缓地向这边走来。
“草包来了,呵呵。”有人压低声音说,有人附和低笑着,满是鄙夷之色。
枣红马行至花魁浅浅身旁时很听话地停了下来,那个被叫做“草包”的人小心翼翼地爬下了马,一脚踩空,吧唧一声摔到了地上,挣扎了半天,笨拙地爬了起来,看那张红扑扑的脸和踉跄的步子多半醉了。
“浅浅小娘子,把你的肚兜借给爷我用一下。”草包满脸堆笑地凑近花魁,说话间还打着酒嗝。
什么?!莲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下一刻就见那草包伸手向花魁浅浅的胸口抓去!这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所有围观的人几乎都已愤愤不平了,除了少数几个好色之徒还笑着起哄道,“快脱!让大家看看你那肚兜美不美?哈哈哈。”
花魁浅浅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蔷薇色,只是向后退着,很奇怪,虽然很多人是厌恶的表情,但没有人出来阻止,任由这个无耻之徒当街去脱一个弱女子的衣服,就连栖桃苑的人也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哎呦喂,我说我的韦二爷呦,您想要浅浅的肚兜还不容易,妈妈我这就给你去拿。”是栖桃苑的老鸨张妈妈,满脸笑成了一朵花一样冲了上去,一边拉开被叫做韦二爷的草包,一边朝浅浅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
“不行!爷我哪里有时间等你,再说和兄弟们打赌说好了,就是要当街脱掉花魁浅浅的肚兜,爷我可不能失信于人!”韦二爷挽起衣袖,一抬胳膊就将体态臃肿的张妈妈撞开了,已经把花魁挤到了马车边。
花魁浅浅已经无路可退了,身子抵着横木,只能被挟制在马车前,双手护着胸口,摇着头,满眼的乞求,嘴张着却没有声音,泪水像珠子一般滑落下来。
她莫非是个哑巴?莲生心中的火又加了一分,不住地往上窜,原本想着观察一下形势再出手,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扒开人群,走到窗边,将手中的盘子狠狠向那无耻之徒砸去。
“啊”一声惨叫,盘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那韦二爷捂着额头的指缝间已经有血流了出来,他转过头来朝楼上吼道,“谁,是谁?哪个狗娘养的砸老子?!”
刚才还沉浸在惊愕之中的人们已经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莲生踩着雕花的栏杆,拍了拍手,冷笑道,“我,砸得就是你这个狗娘养的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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