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莲生突然发觉嗓子有些疼,发出来的单音节的字有些沙哑。
“你现在还不能说话呢,你掉到河里之前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喝了毒药,要不是我……师兄的灵丹妙药,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毒药?莲生皱眉细想,在被鱼尺素推下河之前她只喝过一杯酒,那壶酒还是舞姬端给白泽的,自己为了和燕候叫板所以故意灌了白泽一杯,还顺带着喝了一杯。
莫非是燕候想要毒死白泽?不对,说不通,那又是谁?莲生记得那个舞姬之前还给燕候敬了酒,记得当时白泽换过酒杯……那只有一个可能,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莲生不敢想下去,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来,或许从始至终想要自己死的人根本就不是燕候,而是那个对她了如指掌的人。
也是,自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他怎么会留她的性命,什么替他去找外公,什么为了避开燕候的追杀,什么金蝉脱壳,原来他早就一步一步算好等着她自己跳进去。
他的心竟然如此的狠?比石头刻成的还要硬,她怎么能被他演的戏骗了呢?他永远都不会放弃权利,阴谋,利用感情,来达到他的目的。
莲生的唇动了动,试了好几声,发出声音来,肩在耸动,忽然,细碎的笑声从她苍白的唇畔溢出,“哈哈哈……哈哈……”
锦鲤看着莲生的笑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好像有点凄凉,目不转睛地瞧着她,试图要捕捉到一些信息。
“我们现在离幽都有多远?”莲生狠狠拭去眼角的泪,偏头向锦鲤问道。
“哈?哦,不远,半日就到。”锦鲤突然被莲生的表情怔住了,所以慢了半拍。
仿佛是一个已经知道了答案的疑问,但莲生却固执地想要看的更清。
刚到了幽都就知道了,侯府在办丧事,七夫人出殡。
整个幽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只听路人说,“据说七夫人的棺木竟然会流泪,她是舍不得公子,真是伉俪情深啊,七公子已经卧病在床两日了,今天是硬撑着身子起来为夫人送殡的,夫人会葬在公子最喜欢的幽鸣山上……”
伉俪情深?卧病在床?哼哼,莲生轻哼出声,这做戏也得做全套了。
山上已经整齐肃穆地排满了人,是悲伤欲绝的有虞士兵们。
白泽就在他们中间,临风而立,一袭白衣翩然,宛如神人,就像多年前莲生偷偷瞧过他站在高台上祈雨的模样……
<h3>作者有话说</h3>
话说开虐了,要打,表打脸……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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