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指使黑脸汉子许大田送茶叶之人就是要致荷记于死地的人,他是谁?为何要这样对待荷记。显然这个人的目的是荷记而并不是白荷,林子才等人,因为只有荷记才会有吸引人家花掉三十两银子的兴趣。
将范围再缩小一点,这个人定是窥探荷记已久,想方设法要得到荷记,这样一来背后指使之人呼之欲出,林家二叔,现在只有他对荷记有着极大的兴趣。
其实在中毒事件出现后,白荷心里便对林家二叔有了些想法,但那时终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他,而且现在许大田所述之人也没有指明道姓,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只是拿了人家钱财罢了。
终究是差那么一步啊。
刘正带着贺大为,王金贵将许大田扭送至衙门,官差细细问了许大田关于荷记中毒案来龙去脉,案件基本明朗,荷记王妈等人无罪,但许大田无法说出指使之人,案件无法宣判,只好作罢,好在中毒之人无事,最后收押许大田。王妈,林子等人在文先生作保之下,当场释放。
随同林子才等人回来的还有衙门里的官差,解了封条,又在铺子旁边贴了布告,说明了店内中毒事件是食物相克,这是最轻松的理由了,当然这样一来回又是二十两银子不见了,但本着能将事态控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回来后,安抚好众人心理,又与众人细说了铺子里消毒,卫生等工作的事宜,这种事情说不定以后还会发生,又与绿儿说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正好去宁城的刘直回来了,绿儿他爹说没有派人送茶叶过来,再说了茶叶肯定是定时定人送达到铺子里,这事中间必然有鬼。
只是事情已经明朗,这中间有人使坏,但许大田说不出来使坏之人,事情就在衙门里押了下来。
等里烧起锅时,铺子里来了一位客人,二叔家林石头。
“二哥来啦!”林子才出面迎接了这位所谓的二哥,回来后林子才也听白荷细细一说,便也知道这事情**不离十是自己家二叔做的,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所以林石头来了,林子才还得执礼,必竟林石头比起林子才还要大一岁。
“三郎,听说你铺子里出了点事情?”林石头装模做样的问道。明明他家寿衣店也在这条街上,到现在才听说,谁信呢。林木头在林家这代排老大,林石头排第二,林子才年龄上又小一岁便排第三,林石头称他为三郎也是可以的。当然林子才自己家里,也可以称林子忠为二郎,林子谦为三郎。
林子才不好伸手打笑脸人,只好引入进铺子里,泡了壶茶给林石头寻了个位置坐下。
“二哥,喝茶,事情已经过去了。”林子才将茶壶重重的放到桌上,以表示对这事情的不满,自己兄弟家都下得了这毒手,可想而知眼前这个称之为二哥的人心有多黑。
林石头盯着桌上的那壶茶,又望了望那杯茶水,终究是没有伸出手来。
“三郎,我与你说,这事情看着蹊跷啊?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定是瞧见你荷记生意好,想闹点事情,依我看来,三郎,你这读书人啊定是不适合开这铺子。”林石头摇着扇子说道,这天气都还穿着棉衣,何需扇子,但林石头就有这爱好,拿把扇子做着文雅。真可谓是披上虎皮也不像虎。
“二哥所说小弟并不认同,我荷记开门做生意,行得堂堂正正,定是不怕这类小人,这次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许大田送到了衙门里,想必不出几日定是会被官差整出点事情,要是说漏了嘴,想必那指使之人也不好过日子。”林子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道。
林石头见林子才喝完整杯茶,这才端着茶杯细细的闻着茶香,眼角扫射着林子才,想不到这酸童生也硬朗了起来,最终还是喝下手中的茶说道:“哦!这事情就抓到幕后黑手了啦?”
“已交到衙门了!相信官差们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二哥不知道这许大田是什么货色,吃喝骗样样精通,但这人也是没啥骨气,几拳下去必是要招了,听许大田说他还记得那指使之人的长相。”林子瞄了一眼林石头后慢悠悠的说道。
林石头的脸色变得有点苍白,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勿勿离去。
柜台后面,一直未说话的白荷走了出来说道:“林石头怕是要去活动一下。”
“娘子为何这般说法,他还能去哪里活动,现在事情已经大白天下,定是他指使了许大田做出这等肮脏之事,小人之心罢了!”林子才指着远去林石头的背影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