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辞别了苏小惠和她的家人。往山村外走去。
村口处。苏小惠拉着唐风的手。道:“年关一过。我父亲病好了之后。我便去寻你们。”
唐风点了点头。
苏小惠的大伯找來全村唯一的一个机动三轮。那三轮车载着唐风。便“咯噔咯噔”的往红河县城跑去。
唐风计算了一下时间。他本來以为这一次前來最多也就呆上一天。却不曾想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不知广济堂怎么样了。那群人似乎该动手了吧。
这样一想。唐风更是心急如焚。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还有一格的信号。便拨通了夏火的电话。夏火只是淡淡的说让唐风尽快赶回來。便挂断了电话。
虽然夏火沒有直言广济堂的危险处境。但是唐风知道。现在凌天、朱三太子等人一定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这是中国人的一个习惯。所有的账。都要在年关前结算清楚。
机动三轮“嘭哒嘭哒”的往红河县城跑去。足足跑了两个小时。方才到达。
唐风下了车。朝那司机道了声谢。又扔给他一盒香烟。两百元钱。那司机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唐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身哈尼青年的服装。裤兜里踹着个钱包。
唐风打开钱包。里面就还有几十元的现金。他想了想。感觉自己应该算得上是大款了。便决定直接从这县城找辆出租车。往昆明市跑。
无奈。这里的出租车总共就沒有几辆。而且均是只在市区转悠。就连乡下都不敢去的。
唐风只好又上了大巴。从红河县县城來到红河州市区。这里总算要好的多了。
唐风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钱包。便往中国银行走去。
红河自治州的市区还算比较干净。其中最牛的建筑。除了市政府大楼、工商局大楼外。便是这中国银行的大楼了。
唐风看了看银行门口处的那个自动取款机。只见机器上早已生出了斑斑锈迹。屏幕也被人给砸碎了。想來是有人要打碎这机器。往里面去捞钱。
为了防止侵吞自己的银行卡。唐风还是走进了银行大楼里。
银行里前來办业务的人并不算太多。也就几十个而已。不过工作人员更少。只有五个。
唐风焦急的排在一个最短的队伍后面。不停的看着手表。
队伍缓缓前进着。排在唐风前面的。是个一脸胡须的汉子。汉子很热。额头上不时有汗水渗出來。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汉子的前面是个老汉。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服装。脸上的皮肤褶皱起一团一团的皱纹。看得出來。是个一生辛劳的庄稼汉。
终于。队伍排到了那老汉。老汉拿起一个存折。递了过去。颤巍巍说道:“取钱。取一百。”
服务员是个长着青春痘的二十多岁的少妇。她抬起头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老汉。随即一把把存折扔了出來。道:“一百不取。”
老汉一呆。弯腰拾起存折。道:“那姑娘。二百呢。”
银行业务员不耐烦的说道:“二百也不取。”
“那姑娘二百五呢。”老汉小心翼翼的问道。
里面的女业务员就怒了。骂道:“你才二百五呢。你个老头子要取钱就取钱。不取赶紧走人。”
老汉道:“可俺这卡里只有三百多。”
这老汉的普通话有些不过关。反正唐风是沒怎么听懂。那个女业务员估计也沒听懂。以为老汉在骂她。便将那存折“嗖”的一下扔了出去。道:“重新排队。姑奶奶要吃饭去了。”
唐风听了一愣。不禁叫道:“喂。就还这几个人。你等一会呗。”
那业务员瞪了唐风一眼。道:“你看现在几点了。你不饿我还饿着呢。你们下午來吧。下午两点上班。”
唐风挤过前面那大胡子。就來到窗口。道:“我有急事。你帮帮忙吧。大姐。”
那服务员轻蔑的看了眼唐风。冷笑了一下。拿起桌旁的缸子。便要离去。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银行柜台处的玻璃哗啦一声落了下來。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女业务员的鼻子穿了过去。
唐风愣住了。侧头看去。只见那原本排在自己的身前的大汉。正举着一把大型简易手枪。枪口处还冒着烟。而大汉额头处的汗水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