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桅顶观测室的一个急促声音在指挥室中响起。
邓与闻一楞,他已是抬起了望远镜。
“草,这是什么鬼东西——管他什么鬼东西。a炮塔吗?我是邓与闻,探照灯转向锁定十一点钟方向,一到五号速射炮给我……”
邓与闻忽然迟疑地停住了,他又按通了观测室频道。
“小张,你仔细看看,这tm不会是我们司令长官吧?我怎么觉得这些影子很眼熟?好象是紫色的?我怎么看着象当初见到司令长官使用咫尺天涯时候的样子呢?”
他目瞪口呆地说道。
……
几秒钟后,更为迟疑的声音从观测室传来:“舰长,您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象……但怎么可能……我们现在在海上,离陆地还远得很,起码还需要明天中午才能抵达复仇港。如果是司令长官的话,长官又还没到天空魔战,不能飞,他难道是一路咫尺天涯过来的?太夸张了吧……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反正一路来也从没遇到过什么敌情,这就是一片荒凉之海。万一真是司令长官,误伤了长官,拿你的脑袋赔还是拿我的脑袋赔?”
邓与闻却是笑骂着,在指挥台上接通了航海部门。
“我是邓与闻,战舰马上转向,向十一点钟紫光方向靠拢。”
他命令道。
……
当谢宁最后一次闪现间,一脚踏上黄山号的甲板时,邓与闻已是带着一群人围拢了过去。
“长官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就是,还用咫尺天涯赶路这么牛b。”
“长官您脸色很不好,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先休息下?”
“长官还好是晚上,这要是白天,您的魔能颜色不显眼,我们就差点把您当敌人打了。”
众人关切地看向全身湿漉漉的谢宁,已是七嘴八舌地说道。
……
“我到了吗……这里是哪里……”
谢宁晃了晃头,却见到眼前似乎到处都是朦胧的人影,他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要炸开了一般,灵魂螺旋在魂海中摇晃衰弱得犹如风中残烛。
“这里是黄山号,长官,我定北编队黄山号。”邓与闻连忙汇报道。
谢宁闻言,他的神色猛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将手颤抖着伸进怀里,却是掏出了一张纸。
“马上以最快速度,前往复仇港,按以上命令行事。”
他迷离着眼睛,喃喃地说着,向身前一个朦胧重影递过了纸。
没等人接稳,他已是沉沉地倒了下去。
“长官!长官!”惊慌的呼喊声顿时在黄山号甲板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
“怎么回事?”十数分钟后,孙参谋长急急的声音也是在黄山号上响起。
“报告参谋长,司令长官突然回来了,还是用咫尺天涯赶路,交代了我们一句就昏过去了。”
邓与闻关切地望向了病床上沉沉躺着的谢宁与小火锅一眼,低声答道。
军医正在床边忙碌着。
良久,他终于抬起了头来:“参谋长,司令长官十有**是短时间内使用咫尺天涯严重过度,灵魂螺旋不堪重负,找到黄山号心神一松,现在已经停转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汇报道。
“长官不会有事吧?”孙参谋长的声音已满是惊怒。
“应该不会,长官的灵魂螺旋只是暂时停摆。灵魂波检测仪显示,长官的灵魂波读数一直很平稳,没有渐次衰减现象。估计灵魂螺旋在自我恢复,几小时到几天之内应该会恢复正常,重新转动。”
军医却是微笑着答道。
孙参谋长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定北……可不能再失去一个司令长官了。
他心有余悸地想着。
……
“长官交代了什么!”
他已是转向了邓与闻,厉声问道。
“长官命令我们马上以最快速度前往复仇港,一切按命令行事。他给了我们一张纸,上面可能记载的是命令。您没来,我们也不敢看。”
邓与闻已是连忙掏出了一张纸。
孙参谋长一把夺过,沉沉扫视了过去。
“我们现在是最高速度吗?”
匆匆看完后,他看向了身后的军官。
“不是,按航海条例,我们是以巡航速度行军的。但如果不惜损耗各舰动力系统寿命,我们可以提高到战时极限速度。”
一名军官答道。
……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就是战时!长官命令上虽然没讲理由,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孙参谋长却是沉沉说道,随即,他颜色一肃。
“命令舰队,在保证不损失战斗力的情况下,不惜一切代价,以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南下!”
“命令定镇二舰,做好放飞所有战机的一切准备!”
“命令舰载机飞行员,马上去睡觉休息,午夜过后起床集合,随时准备起飞作战!只要舰队到达保证攻击能量的极限航程后,无须侦察机侦察,所有战机立即起飞,直扑复仇港!舰队会在其后到达复仇港,他们不需要返程,能量耗尽时可以直接着舰。”
“是!”
身后的军官群已是纷纷肃立,高声答道。
……
不多时,整齐的编队中,各舰轮机部门的人员们已是忙碌了起来。
他们满头大汗的给主轮机轴降温,并紧张地时刻监测着各种读数,以防轮机系统在长期最高载荷下出现故障。
渐渐的,深沉的夜色中,各舰已是陆续闪耀起了核晶动力系统全力运作起来后,逸散魔能的浅浅光晕。庞大的编队中,流光溢彩、美仑美奂的各舰终于开始劈波斩浪,风驰电掣地……
汹涌向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