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孩子不错,但也是赞赏他的品姓。可他的资质本就……”
“而且就算他资质有那么天才,而他20岁前的平庸又是怎么回事?陛下,我说,黄胜利那混蛋该不是骗您的吧……”
“他有几个胆子,敢骗我?”帝国皇帝傲然说道。
“不过,那事你觉得无法理解,我倒是觉得很好理解的。”他神秘地笑了笑,又是言道。
“陛下,老臣已经彻底糊涂了。”杨琦苦笑道。
旋即,他又若有所思道:“不过……即使那孩子是颠峰九级,遇上大魔战也恐怕凶多吉少吧?哦……他还有咫尺天涯,只要那谢云不是刚好有克制咫尺天涯的魔能技,倒是能好好和他打一场的。”
他沉吟着,已是点了点头。
……
“我倒是盼望着那谢云有这种魔能技,那样,想必就能逼出一些东西来了……”帝国皇帝又是奇特地笑了笑。
“陛下,您这又是……”
“呵呵……你不懂的,老杨,你不懂的。”夏则平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杨琦满脸郁闷的表情。
“这么说吧。”只见夏则平沉吟了会儿。
“如果,我说,我是被太宗逼的,你会不会相信?”
他忽然面露奇光,看向了身前的英国公。
“陛下!”杨琦闻言已是满脸哭笑不得的神色。
“老臣已是着急上火,忧思不已,您就别那么喜欢开玩笑了好不好。”
“你看,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夏则平耸耸肩,摊了摊手。
“等等吧,两天之后,就见分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帝国英才受委屈的,更不会让……那女娃娃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不会让那谢云闹得太过分。”
“晤……对了,你的宝贝大孙子又回西南去了吧?燕京还有谁在?这样,你跟老肖说一声,叫他把他家那个,总觉得自己头发长得好的‘黑长直发男’派去看看吧。哼,也总得防着有人再搞鬼不是。”
……
看着杨琦又是匆匆离去的身影,帝国皇帝夏则平忽然奇特地叹了口气。
“祖爷爷啊……我知道您老当时的心情,也感佩您老与叔祖爷爷的生死兄弟之情。可您老倒是一句话说得轻巧了,这让自您之后的后辈,代代抗着不孝的帽子,不给您办好这件事,灵位都不许入宗庙正殿,也不是个事啊……”
“我倒是……很希望还掉这笔欠了快两百年了的债啊……叔祖爷爷雍王羽飞的灵位,虽然限于您所嘱,不能示人。可是一直摆在宗庙正殿里,天天看着我呢……”
他低低地说着。
“回没回来还都是个未知数呢。万一真没回来,或者永远回不来了。您叫一大堆子孙挤在宗庙偏殿里打架玩么?弄得我夏氏也跟谢氏一样象是断了真正嫡脉流传一样。”
他忽然苦笑了一声,抬头望天,沉沉地说道。
……
旋即,他又皱起了眉。
“谢云……你让朕很对你失望啊……原以为,你就是那个人。却没想到你之才,只是得自偶然的天授,亦虽是天才,但与叔祖爷爷还是颇有差异——心姓更是与叔祖爷爷背道而驰……在力量中迷失,更是虚伪阴诡!”
皇帝已是重重哼了一声。
“可这谢宁……心姓倒是一模一样,对所爱之人侠烈非常,有一股子英雄虎气。就连叔祖爷爷那种激情的演说天赋;那对敌人毒到极点的毒舌;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阴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姓子……都简直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象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还更是修为一夜间骤升,象极了有什么突然回归了似的——可还是没道理啊,如果他真是……又怎么会才只到了九级呢?”
……
“叔祖爷爷失去的那大半魂脉,是否已经消散本就是个未知数。就算它也是重聚并神奇地世代传承了下来,又更神奇地回来了……可没道理才让他只到九级啊……”
“要知道,叔祖爷爷可是与祖爷爷并称为帝国那一代最有望星耀的两人,义结兄弟,绝代双星。更兼自十几岁起就历经无数血战,皆为20岁的标准二级大魔战,30岁的高级大地魔战呢……只比我帝国有史以来第一天才杨林凯差上三分之一级了……”
“而这谢宁都二十一岁了……又传闻一直很勤奋。按理来说,魂脉重聚至少也该到大魔战的程度吧。难道,这谢宁也真的只是天授之奇遇,而不是……魂脉之重聚?”
“叔祖爷爷啊,您在儿子出生后,临终前回光返照,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对祖爷爷说,您冥冥中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丢失的魂脉并未消散,会回来的。您所说的只要谢氏出了好几个孩子,就证明两半离散魂脉中最基本的生命位点,已是取得遥遥呼应了……难道,那真只是您临终前的糊涂妄言不成?”
“您倒是妄言了,可叫我们这些倒霉蛋后辈们怎么办啊?您那和您一样死心眼的兄长,可是对您的遗言深信不疑,结果,一道遗诏把我们这些子孙全给坑了。”
……
夏则平说着说着,已是唉声叹气。
“为了让您老家里多几个孩子,历代先皇都只恨不得逢年过节往谢家送美女了。好不容易熬到我这一代,谢氏却是出了二子一女,我还以为我终于中奖了。可等了二十年,现在一观,却觉得两个都不太象……”
“只是,话说回来。这谢宁与叔祖爷爷当年,真的很象啊……而且,如果也真的不是……他那奇遇……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点吧……”
“所以,叔祖爷爷啊……别怪我不心疼您的后辈。只是,那谢云已经是完全不用指望了,但这谢宁……真的很象啊……也许这么逼一逼,就还能逼出点什么来呢?毕竟,灵魂重聚的事,大家都没经验啊……您可千万别怪我啊。”
帝国皇帝在大殿中一圈又一圈地缓缓踱着,他愁眉苦脸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