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大惊,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没有烧灼物体的噼啪声,可那火焰一窜三米高,长了眼睛似的往她藏身的地方冲,橘色火舌不断舔舐着她的肌肤……
猛地一下坐起,挽云已是满头大汗。
原来是梦……
倚着床榻,她闭眼,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喘气,一股灼热却突生,在她的体内驰骋,从小腹一直窜到胸口,烫得她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啊……”
挽云惊恐地瞪大了眼,不!这不是梦!
她捂着嘴,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小腹的灼热好似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股不知名的渴求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
好难受……为什么……
……是那碗安神药?
春药?
是陆纪辰!?
陆纪辰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不成“他”想要用对其他妃子一样手段对我,今夜会派“他”的替身来?
浑身一震,挽云颤抖得厉害,哆嗦着爬下床榻往口挪去——不行,她必须离开!不能让莫名其妙的人玷污了自己!
汗水滴雨般落下,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呈渴求情欲的淡粉色。挽云只觉得手脚一阵疲软,爬时差点摔落墙角。
扶着墙根,挽云大口喘息着,想借由刺骨的寒风压制体内奔腾的欲火。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时间就越久,那股灼热越甚,烧得挽云头脑一片混沌。
不行,再这样一定逃不了……必须出宫……去找翎云。
想到翎云,挽云刹那间恢复了点神智,一跃而起空中几步飞踏。
若今日可避免要发生那样的事,那么她要将自己交到自己深爱的人手里!
挽云逃得狼狈,几次从空中跌落在地,慌忙爬起又逃,只怕被陆纪辰抓了回去——现在的她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只要是触碰,哪怕是与地面相撞,她都全身酥软力。
今夜皇宫的守卫着实奇怪,从凤殿到宫门,挽云竟一路再也没有遇见任何人,整个皇宫宛如一座空城,死寂的空城。
越过高高的宫墙,将金砖房瓦的皇宫甩在身后,挽云一刻也不敢懈怠,跌跌撞撞地往城北翎云落脚的墨轩斋行去。
夜已深,京都天州也沉入了睡梦中,街边商铺大门紧闭,路上也没了行人。
挽云咬唇忍住即将溢出口的呻吟,脚下步子愈发踉跄,不行,再不快点的话……
黑暗中,一顶华轿迎面行来,轿中男子喝得醉醺醺的,轿帘高掀,整个人趴在上大口呼吸。
挽云一路跌跌撞撞,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衫,本就只着薄薄的一层里衣,白色透湿里面的晶莹肌肤若隐若现,嫣红的脸颊,含泪眼眸,连每一声喘息都是诱人的。
轿中男子见夜半街上竟然会出现这般貌美天仙的女子,还仅着里衣孤身一人,步子踉踉跄跄得好似喝了酒,眼睛都直了!
“停轿!停轿!”他大声呼喊着,轿子还没停稳已歪着步子迫不急待地出了轿。
“好漂亮的姑娘……”男子拦住挽云,伸手去抬她的下颚。
“滚!”
挽云在他还未触碰自己之前抬腿就是一脚,力道虽不大,可也足够将男子踹摔在地。
男子的随从见主子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挽着袖子愤愤上前,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女人。
男子躺在地上嗷嗷叫:“别打!别打!绑了她!绑了她上轿!”
挽云冷笑,想打我的注意?就凭他们?
白衣刹那间腾空飞舞,一卷袖子一弯身,摩拳擦掌的家丁们已一个接一个倒地。
挽云倚着墙面喘粗气,双脚抖得厉害。
不行,不能再拖了……
“邦!邦!邦!”
三声更鸣,远处打更声响起,老汉桑老的声音隔空幽幽传来:“子时已过,关好门,小心火烛。”
刹那间,薄云散去,圆月镫亮得宛如天灯,盈盈月光均匀洒下,清冷,没有温度。
就在那一瞬,挽云的四肢突然一僵!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体不停使唤了?
她想挪动一下身体,咬着牙集中精气神使力!……可一切却只是徒然,倚着墙面的身体仿佛被谁定格了一般,论怎么使力都法撼动丁点。
子时一过,圆月发挥最大效力,巫蛊之术隔着千山万水,情地剥夺了她最后的反抗能力。
男子爬起身子,不敢再贸然靠近,见美人不动了,勒令家丁们再次上前:“去!快将她绑了送回府里去,爷今夜就要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