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挽云却不敢之信地瞪大了眼,他有这么好说话吗?有吗有吗有吗?
“是。”趁挽云放松防备之时,莫谦然狡黠一笑,双手一捞借势又将她搂回怀中,低头亲昵地在她耳侧呢喃:“从今往后,只要是你说的,我自然都答应。”
温柔的怀抱,轻柔的手势,宠溺的言语,莫谦然反常的举动,让半伏在他胸膛的挽云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慌!
贤王不是第一次触碰她了。从她莫名其妙来到贤王府那日开始,贤王还从未放过任何一个与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什么吃饭要喂啦写字要手把手啦出府游玩要同乘一骑啦等等等等,可谓花招百出数不胜数,宗旨是不惹得她发飙绝不善罢干休。
但与往日不同,此时贤王脸上挂着的不再是玩世不恭的笑,他的双臂宛如一个甜蜜的枷锁,他的手势轻柔,他的吐息稍稍有些急促……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的温柔,哪怕是一向对男女之事格外迟钝的挽云,也隐隐察觉到了贤王的异样。
难得的没有反抗,她呆呆地站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做,只是任由贤王将她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那……如果是我想取消我们之间的协议呢?”
闻见怀中可人几欲不可闻的问句,莫谦然的身体一僵,“什么意思?”
“就是……”挽云心一横,干脆地一口气说出:“就是我不再在你的府上学功夫,你也不再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出了这门,你回你的贤王府,我走我的阳光道……”
“你想离开我?”加重了手臂的力道,莫谦然眯眼而问。
“是。”挽云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可能。”抑下心头的慌乱,莫谦然脸上难得的温柔刹那消散。他颔首,亦斩钉截铁地在挽云耳旁低低道:“现在要走,已经迟了。”
是的,已经迟了,在他真的开始在意她后,她怎么可以恍如一切从未发生,独自抽身离去!
始终站在一旁的翎云却突然笑了,面具之下那双神采熠熠的眸子耀着事到必得的自信:“那如果是鄙人要强抢贤王的心头宝呢?”
“哼。”莫谦然冷笑一声,“阁下要抢,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话音刚落,他便松开了紧环挽云的双臂,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将挽云掉转至面朝若琴的方向,随即提气干脆地朝她的背部一击!
“啊!”挽云只觉得背部一震,紧接着浑身冰凉,一股绵长阴柔的内力包裹住她的全身,带她飞速地离贤王的身边!
注意到大厅中央的异动,若琴习惯性地去寻贤王的眼眸——幽暗眸子里除了忧心忡忡,更是万般嘱托。不过一瞬的对视间,若琴便明白了贤王的意思。
眼看着挽云便要撞上石柱!没有嫉妒,没有埋怨,此刻的若琴只记挂着贤王焦急的眉眼,二话不说飞身就起,双臂紧紧抱住迎面冲来的挽云,企图借力打力抵消掉她身体的冲击。
撞上若琴的挽云一声低唤,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此时又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