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还没等他们绕过那栋小独楼,就觉得眼前地一下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面色如雪的我。清冷冷地看着他们,就像一头老虎在看着地上地一只小爬虫。
范净璃,陈志国当场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尿裤子,猛地刹住了脚步,调转方向就想向回跑,当然我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再陪他们捉迷藏了。
我轻飘飘地伸手分别抓住了他们的领口,双臂一用力就把他们拉了回来。当两个人回到了我身边的时候,我扯住领口的双手向下一拉,立刻他们地外套就被我脱下了一半。
两个人都是表面的文化人,所以穿的西服都不是宽松肥大的那种休闲装。一旦衣服被我从后面脱下了一半,双手就马上像带上手铐一样法再动了。
我又抓住了他们的头,双手突然用力。插然向中间一合。
“啪”,两个人的脸来了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同时满脸开花,也不知道从哪里流出的鲜血根快就流满了一脸。
“啊----”两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惨叫,声音真大,让我都觉得有些刺耳了。
我没有就此松手,而是抢在那三四个打手追上来前,双手不停地开开合合了四五次,每一次都能听见“啪啪”的声音。在这声音地后面就是越来进刺耳的惨嚎,到最后,两个人的脸已经成了烂柿子,根本分不清五官了。
看着重新扑过来地打手,我松开了两个已经身体瘫软的人,双拳挥舞主动出击,三下五除二,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用上,就把这三四个自找不痛快的家伙放倒在了地上。
我出手很有艺术,不单单是打倒他们那么简单,而是顺便让他们有点终生纪念。我敢打赌,范净璃的这几个人就算是能再次站起来做人,也绝对不会再是一个完整的人,最差的也是毁容。
当然我也不是傻瓜,我一条人命都没有要,我不觉得这些人有资格死在我的手上。让他们活着,也许这时候却是对他们最沉重地惩罚。
当场上已经没有站着的人时,我再次仰面向天,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清冷的夜风,即使这夜风中飘散着浓浓的鲜血味道。
“范净璃,我不是俱乐部的法人,我签地俱乐部公章是非法的,那个合同就留给你做个纪念!”我也不管地上的范净璃是不是还能听到我的话,只管自顾自地喃喃说道。
恩?我突然回过了神,好像秀云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我有些慌张地四下看了看,秀云竟然不见,连小宝也不见了。她居然趁我打人的时候,抱着小宝离开了这里,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急忙简单地搜索了一下这个院落,结果是没有找到,秀云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有了一个很强的不详预感,冲出了这个独楼的院子,冲出了这条小街,开始在人流仍未见减少的大街左右忙乱地寻找。
就在我已经筋疲力尽,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我找到了秀云。
一栋十层高的大楼,大楼下面正在不断地聚集着围观的人群。大楼上面,天台上,秀云迎着夜风,抱着小宝的身体,轻轻淡淡地望着这个城市里的一切,她在笑。
“秀云,你不要做傻事!”我站在楼上,脸部都因为紧张聚到了一起,向上面的秀云大声地狂喊道。
秀云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她一只手好像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很平静地放在了耳边。
紧接着,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赵飞谜。”这个号码我不熟悉,但是我却知道,这应该是天台上秀云打过来的。
电话里没有说话,只有一个轻轻地呼吸声。
“秀云,是不是秀云?你下来,不要在上面!”我把手机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对着手机大声地喊着。
电话里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沉寂。
我也不会说话了,看着手里的手机,我前尽全力地想措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连额头上都出现了大颗的汗诛。
大概过了十几秒,电话里终于传来了秀云的话。那话很恬和,很淡然,也很轻静,就好像一个仲夏夜晚,随意吹来的一股温软的风。
“咱家男人,再见!”
“不要啊----”这一刻,我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穿透了人群,穿透了东仙的夜空,我的眼泪竟然还流涌了下来。
同时,天台上的秀云抱着她那最珍贵的儿子,飘飘然地从天台上栽倒。她的姿势就像是奔月的嫦娥,就像是入尘的仙女,只用了三四秒钟就坠在了我眼前的地上。发生了“蓬”的一声闷响。
秀云的身体下面汩汩地流出大片大片的鲜血,一张脸已经变形,但是那对眼神却好像故意地看着我,眼神中那种哀怨和不甘的神情一下子就让我的心沉到了万丈深渊。
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颤抖着自己的唇,僵直地走到了秀云的身边,晃了晃瘫坐在地上。
我的身边,静静地躺着那个曾经叫过我“咱家男人”的可怜女子。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仇恨,为什么仇恨能让人身不由已去是一条不归路,也许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珍惜爱,保护它永远不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