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吉尔伽美什抓住阿尔托莉雅的头发将她拽起，拖着她走向恩奇都然后随手扔在对方面前，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少女道：“你就没什么想做的吗？时间很充足，我们慢慢来如何？”说完她抬起头看向恩奇都，脸上的笑意不减。

“…你真的想杀了她吗？”恩奇都认真问道，虽然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但还是想确认，而且吉尔伽美什现在的情绪看上去很不稳定，此时的她完全因为对少女的羡慕嫉妒恨而彻底爆发了，套用雷哲的话就是吉尔伽美什黑化了。

“难道你不想吗？”吉尔伽美什反问恩奇都，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虚弱的阿尔托莉雅身上，眯着的双眸中透露疯狂的杀意和仇恨，当她知道雷哲还活着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停止跳动，那是掺杂各种兴奋和喜悦。

但当她听到雷哲已经死掉时，她就像灵魂被打的魂飞魄散，失去了所有东西。

五千年前她和阿赖耶订下契约，为的就是再见到那个自己爱的人，五千年在荒芜的英灵殿中这份感情没有被磨灭，反而越发清晰和难熬，因为她告诉自己，自己不用再去背负什么责任，什么王的身份，自己终于可以得到想要的，比如说那份让她遗憾的感情，那让她奢望的爱，那个总是笑着的青年！

但结果呢…“赢得圣杯战争让他复活，这就是我的愿望，当一切都结束后我会告诉他所有，包括杀掉这个女人，我做出选择，我不后悔，恩奇都你在千年以前说的对，我后悔了，你知道当他消失在我面前时，那种感觉吗？其实我也在羡慕你，因为你不用看到最后的结局，看到他最后的摸样…”

“……”恩奇都没有回答，带着复杂的目光看向自己认识多年的吉尔伽美什，对方的心情自己不了解吗？

不，自己了解，非常的清楚…而且在自己死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因为吉尔伽美什总在回避这个问题，她只知道雷哲在那场战斗中死亡，吉尔伽美什离开乌鲁克直到死亡前才回到那座充满回忆的城市…吉尔伽美什注视躺在地上的阿尔托莉雅轻轻说道：“我爱他，但我却无法说出口，因为自己身为‘王’的责任与可笑的高傲，我一直在欺骗自己，但当他死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放弃一切对他表白自己的感情，可当我醒悟时已经太晚了，那个女人说我能够在见到他，为此我忍受数千年的等待，数千年的等待，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倒在地上的阿尔托莉雅沉默着，此时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因为吉尔伽美什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她却能看到对方心中那悔恨和无助，以及深深的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吉尔伽美什的想法，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有她这样的经历吧？

阿赖耶不是告诉自己，在未来的某天自己能够再见到那个人吗？

自己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只是一声对不起？还是想要再次待在那个人身边，然后换成自己来守护对方？

“我…我…”阿尔托莉雅还没说完，在她的上方突然出现空间裂缝，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手持一把自己熟悉无比的长剑，她就这样挡在自己身前，注视向后连退两步，眼中带着略微震惊的吉尔伽美什。

白色的长裙，白色的铠甲，金色的马尾，在她回头看向阿尔托莉雅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的感受我理解…”突然闯入黄金都的白色骑士姬将带着剑鞘的长剑插入地面，带着手甲的双手放在剑柄上，面带柔和微笑说道：“因为我和你一样，等待千年时间为的就是参加圣杯战争，赢得胜利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不是那可笑的‘对不起’，而是以女人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他，换我成为他的剑鞘，成为他的剑…”

纯白的骑士姬就这么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说出自己的愿望：“吾名阿尔托莉雅.潘达刚，神圣不列颠第一任国王，你们可以叫我莉莉，我喜欢这个名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