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巫女一觉睡醒,印于眼帘的是张放大的脸,很帅很美一张俊脸,因为太熟悉,所以睡意朦胧的姑娘咂巴咂巴嘴,换个姿势想继续睡回笼觉。
翻身换姿势是身体自发的反应,实际上并没有成功,好像被困缚住了般,没地方可挪动,这一下,她的意识清醒了。
望天,头顶是苍穹形的银白色还镶嵌着些灯,压得很低的穹顶,两只小生物挂在上面无聊的荡秋千。
不用脑子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这是飞机舱。
至于她,被人抱在怀里。
曲七月脑子钝了钝,小眉头皱得死紧,感觉好像又被打包拐走奔行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
那种觉悟,绝逼的不是让人很爽。
她还在纠结是该生气呢,还是继续睡觉,头顶传来湿润的、磁性的、赏心悦耳的轻笑声:“小瞌睡虫,醒啦?”
冷面神一直观察着小丫头的动静,与其说他是等她醒来发现问题,不如说他享受就那样安静的守着她睡觉的快乐。
欣赏小丫头的睡相是他最大的乐趣,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别人说睡觉睡得雷打不醒是人之福,小丫头睡熟了,甭说打雷,你把她抱着转移几个地方,再丢河里她也不会醒,像他抱她坐车再转飞机的转悠一圈,她仍酣睡如牛。
当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小姑娘熟悉煞星的气息和怀抱,如果换个人抱她,先不论她会不会警醒,她的小朋友们也不会容许。
小丫头安然大睡,让冷面神心情很好,他欣赏她的睡颜,原本想等她主动发问或者闹性子,被她皱眉头的小样儿给逗乐,忍不住跟她说话。
挂舱顶上当腊肉的两小童,嗖嗖的朝煞星射眼刀子,这只煞星好可恶,总干拐姐姐的事儿!哼,若不是他头顶的两颗煞星星太亮太旺,他们早下去揍他了。
定睛,默默的注视煞星大叔三秒之久,曲七月撇撇嘴,翻个身,把脸埋进男人宽阔的怀里,继续眯觉,这架式必定是要赴某地出任务,他不说去哪,她还是继续蒙头大睡的好。
“小闺女还睏啊?那就继续再睡一会儿,现在六点四十分,七点早餐来时我叫你。”
小小的人啥也不说,埋头大睡,冷面神连心尖儿都软化成水,如珍似宝的呵护着小媳妇儿,让她睡得更安稳。
小姑娘没回话,坐在施教官身边的乔文尚,怀抱一袋零食,默默的听了一段小姑娘和首长的对白互动,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他怎么感觉首长的奴性越来越重了?一定是他想差了。
六点四十分的燕京还没破晓,雪映着夜,灰朦朦的。
因孙媳妇儿就在眼前,赫老爷子觉得抱重孙子的愿意也越来越现实化,心情倍儿愉快,所以一夜好睡,醒来收拾整齐,乐巅巅的下楼。
兰姨在六点就起来整早餐,医生想要在小媳妇儿面前表现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风度,自然厚着脸皮当打杂工。
君子远庖房,赫老爷子没有古文人的老思想,并不迂腐,也不认为男人下厨是丢脸的行为,他也想去凑热闹,被兰姨虎着脸轰了出来。
没事可干,他坐客厅里等自己的孙媳妇儿和小闺女们起床,等啊等,等到快七点的功夫,简姑娘和项姑娘姍姍下楼。
小鹦鹉和项二货下得楼来,看到赫老爷子,忙问早上好。
赫老爷子笑嘻嘻的应了,视线向两闺女后面瞅了瞅,没瞅到小闺女,微微惊讶的问:“小闺女还没睡醒呀?”
问小伙伴?
简樱舞望望天花板,再问问老爷子,叹口气:“赫老,施教官带他小闺女出任务去了。”
“什么,小榕带小闺女出任务了?我怎么不知道?”赫老爷子惊了一下,又有什么灵异大事件吗?
“爷爷,小榕今早五点多钟回来接走小闺女出任务,早上六点八分的飞机,这会儿早离燕京老远了。”
医生出来看看人有没全部起床,听到爷爷论小闺女,马上接话茬,而想到小闺女被小榕拐去出任务的事,他不知该乐还是该忧。
小媳妇儿在自己身边,他的心情也是美美的,睡觉做梦都在笑,早上睡得正香,被手机铃声惊醒,抓起来一听,里面传来小榕清冷的声线——“赫多嘴,起床,下来开门!”
医生残存的瞌睡虫全跑了,飞快的穿衣飞奔下楼开门,门口着着冰山发小,他惊讶的一边让人进屋,一边问:“小榕,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
“嗯,昨天傍晚接到的报告,订了六点的飞机,我来接小闺女。”冷面神从容进屋,顺脚往楼上走:“去叫醒小鹦鹉和你小媳妇儿,让她们先穿好衣服,我去抱小闺女。”
“好咧。”听到“你小媳妇儿”一句,医生兴奋的比吃了春药还振奋,一马当先的往二楼冲。
他冲在前面,跑到二楼小闺女的卧房外,轻轻的敲门。
简姑娘乃军校生,警醒得很,外面敲响第一响门,她就警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爬起来,飞溜下床开应酬,飞跑到门口接开一点门缝:“医生,是不是要出任务?”
医生听到从卧室里传来的脚步声便停止敲门,看到门开挤出光,声音轻轻的:“施教官要带小闺女出任务,你和项同学收拾一下。”
“明白。”
简樱舞掩上门,扭头,发现项二货也坐了起来,在揉眼睛,一边嘟嚷:“小鹦鹉,有什么事?”
小鹦鹉没想到项二货这么警醒,跑回去找衣服穿:“二货,医生和教官要带小巫婆出任务,赶紧起来穿衣服,一会儿医生就要进来帮小巫婆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