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凤麟急急看我，“你明知大师兄对你！”

“这样不是更好。”我瞥眸看凤麟，他目光发怔，我微微沉脸，“也让他可以彻底死心，我想过了，此役之后，他不必再跟着我们。”

“魅儿，你真的这么决定？！”凤麟变得格外认真，直呼我为魅儿。

我沉脸点头：“既然他对我生情，我不会再留他在身边，那样你的心里，会对他有所亏欠。”我转脸看他时，眼角的视野中，映入了那抹白色的，静默的身影，他怔怔站立之前他离开的那扇门前，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从不认为天水对我的感情会是纯洁的，所以，这让我更加厌恶他，我要让他做我和凤麟的证婚人，让他亲眼见证我与凤麟的婚礼，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样，凤麟也不会心有遗憾了。

我转脸看天水，他趔趄了一下，单手抚上冰冷的门扉，烟灰的罩纱在月光中染成了白色，如同一缕没有方向的孤魂，在月光中随风飘零。

他的眸光在月光中不停地颤动，如同寒霜让他的双眸在他眼眶中发抖。隐隐的水光染上他的双眸，他痛苦地闭眸深深呼吸，缓缓睁开：“我又自知之明，你不用这样羞辱我。”

“大师兄，对不起……”凤麟歉疚地低下脸。

“呵……”天水苦涩一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吧……师弟，我让你失望了……”低落的话音从他的口中而出，他的双眸，也开始渐渐失神，“是我对师傅，有了不洁的感情，我一直自作聪明地以为隐藏地很好，没想到……呵，还是师弟聪明过人，被师弟识破……”

凤麟在夜风中再次沉默。

天水苦涩的笑容飘入空气，让清凉的夜风，也增添了一分瑟缩的寒意：“你舍命逼师傅救我，而我却贪恋师傅的美貌，迷恋她的妩媚！”天水忽然激动起来，话音痛苦到哽咽，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自嘲的笑，让人难辨他此刻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他忽然抬眸狠狠看向我，“我更想利用她让自己成神！我的心是那么地龌蹉，如同臭气熏天的沟渠！我怎配留在她的身边！怎配守护她！跟随她！去爱你！”

他激动地，拳头开始握紧。

我在他痛苦与愤怒，自嘲与苦涩纠缠的目光中寡淡地看他，怎么？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是在恨我不屑他的感情吗？

“不！大师兄！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凤麟复杂地看着天水，天水的神情渐渐恢复，却是再次失神，低下脸转身：“对不起……我失控了。凤麟，师兄……对不起你……”他哽咽地说完，抬步要走。

我淡淡开了口：“凤麟希望你能做我们的证婚人。”

天水在阴暗的门内，顿住了脚步，惊诧的背影变得格外地静谧，像是快被门内的黑暗吞没。

“师傅！不要再勉强师兄了！”凤麟真的发了急，“之前我已经在树林里对他说了重话，我现在很后悔，我明明知道他那样做并没错，但是，我还是逼他和我一起杀了月灵，师兄已经很不好受了，现在，我又怎能……”

“我愿意。”当天水平静的话音传来之时，凤麟怔住了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