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的电铃声,打扰了张啸横的好梦。
这个电话装在他的床头,只有最亲信的人才知道号码,而且如此的夜半三更,如果没有紧急情况,谁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张啸横一醒,就已经接听了电话,脸上神情急变,片刻之后电话“砰”的一声挂断了,一声厉吼传了出来:“通知所有人,紧急集合。”
这是一个堂主的求援电话,说是东区的分堂被人踩了,帮里兄弟伤亡惨重,只是具体的还没有说完,张啸横就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竟然有人敢对北狼帮动手,好大的狗胆。
张啸横在大堂里一露面,几个狼狈的身形已经窜了过来,哀嚎的声音带着一种惊恐而痛苦的呻吟:“帮主,我们分堂完了,兄弟们全完了。”
“帮主,我们九死一生,来人实在太强大了,他们进攻,我们根本就无力抵抗。”
“帮主,请求你多派些人手给我,我一定夺回西区分堂,把敌人碎尸万断。”
张啸横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并不是东区遭袭,而是整个北狼帮都遭遇到了强烈的危机,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天生帮?不会,前天他与天生帮的帮主还一起吃过饭,再说了天生帮还没有这么大的实力可以把各堂一一击破,古战帮?也不对,就古泛西那老头,玩玩女人还行,想与北狼帮对着干,他没有这个胆子。
难道会是六会合盟了?
面对着各种声音,张啸横心里思绪翻滚,但是却没有找到答案,冷冷的喝道:“都给我住嘴,你们、谁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看似温和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轻声的说道:“狼王,我们受到强烈的攻击,东区、西区、北区,都已经丢失了,据逃回来的弟子诉说,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而且下手既快又狠,几个堂主都已经被杀了。”
狼王怒,很怒,问道:“毛师爷,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北狼帮损失如此之大,竟然连敌人是谁都没有弄清楚,狼王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急躁。
毛师爷沉呤了片刻,说道:“狼王,恕我无礼,这一次针对我北狼帮的人,应该不是北方人马,不然这么多属下,总会认识一两个,但据说,这些人都是生面孔。”
“此刻在北方,能拥有这种力量的绝对不多,也许是国家的人?”
狼王眸子瞬间眯了起来,他虽然对黑道清洗很是残酷,但是面对着政斧,却是清清白白的,那些属于北狼帮的面子产业,可是从来都是按时交税,大大的良民啊,而且北方各级官员被打点的也不在少数,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啊!
见狼王还在思索,毛师爷直说了:“我有些怀疑,这些人来自军刀小组,现在在北方也只有他们才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可以在一夜之间,挑了北狼帮六大分堂。”
“可恶,我北狼帮与军刀组无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毛师爷说道:“前些曰子发生的几件惨案,狼王没有忘记吧,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次针对我北狼帮,也许军刀小组是准备给世人一个交待,无论凶手是谁,这段时间,我们北狼帮发展太猛了,已经成了出头鸟。”
“啪”的一下,把面前的木桌拍得四分五裂,张啸横说道:“我做事已经很小心了,当曰老二的死,我都没有吭半声,就是不想惹人注意,没有想到他们终究是不放过,当真把我张啸横当成软弱可欺不成,张庆,集合所有人马,回守总堂,另外分发武器,既然他们下狠手,我们也不用客气,就把北方闹得天翻地覆吧,看看到时候,究竟谁无法收场。”
张庆就是张啸横的大儿子,现在已经内定的未来北狼帮主人。
他长得一张凶悍的脸庞,一条刀痕从右眼角处下划,一到越过整张脸面,到了嘴角处,看起来凶神恶煞,戾气重生。
“是,爸,我马上把人手召回来,这一次就闹个大的,最好把三帮六会都拉进来,就算是国家派军队又怎么样,法不责众,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虽然凶悍有余,但心智不足,听了这话,那毛师爷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做法相当的不满,但看着张啸横脸上的怒意,他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帮主,帮主,他们、他们来了——”也许是刚收到各分堂的报告,知道死伤惨重,这会儿气氛有些惊恐,一个门卫急冲进来,口齿不清的报告道:“有人闯总堂。”
毛师爷脸一凝,有些失落的喃语道:“好强的对手,竟然闯入了总堂,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把我们北狼帮一扫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