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正在病房里听大哥训斥呢,房门开了,几人看向门口方向,只见齐妙舞和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大帅哥进来了,却没有看见贺平韩的身影,江风邪恶的想到莫非妙妙姐那天被赵老二刺激了,然后闪电般的找了个老帅哥来证明自己的魅力?不至于吧,就算是找的话贺平韩这种猛男加型男才是首选啊,何必舍近求远找个这么大岁数的呢?莫非这个老帅哥也是中医出身的,越老越值钱?对女孩儿越有吸引力?
病床上的江雨一见齐妙舞进来了就明白了,这是齐妙舞把场子找回来了,对上对下都可以交代了,才来露个面,果然是齐家的顶尖人物,步步深思熟虑。
还真让江雨猜着了,不过那只是其中一点,再有就是就江风打擂的事儿跟江雨解释一下,毕竟这次把江风当做棋子了,江雨肯定不高兴,齐妙舞也不想因这点细枝末节的问题和陆家长孙产生隔阂,虽然现在江雨在陆家分量不重,但是这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一年前的江雨才是阳城军区的小小少校营长,但是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为万岁军的团副了,由此可见陆家对这个长孙的培养是下了力气的,终有一天这个长孙必将执掌陆家这艘大船,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齐老爷子以党务工作起家,建国以后又从事经济工作,在军方没有过硬的关系,这一直以来都是齐家的短板,每当政局波诡云谲的时候,枪杆子的重要姓就凸现出来了,老爷子也考虑过是不是安插一批人进去呢?但是这个事儿太难了,军方历来重山头讲辈分排外现象很严重,大山头里还有小山头,几大野战军系,包括双一军团系在内的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几大军团系,几大方面军系,抗战时期的整编的几大主力师山头,各大派系犬牙交错一团乱麻,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内部人根本捋不明白,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翻船,齐家也插不进去手,而且大家也不能让齐家插手,否则好多人会睡不安稳,争夺枪杆子是犯忌讳的事儿,哪怕是齐老爷子也不得不罢手,所以这么些年一直依靠陆家,陆老爷子是五五年授衔的二野上将之一,陆老爷子与齐老爷子是同乡,两家第二代人更添秦晋之谊,为的就是把陆家死死的绑在齐家的战车上,以政领军,以军辅政,所以和陆家的关系不能出一点差错。
花花轿子众人抬,齐妙舞给面子了,江雨也不能托大,马上挣扎着要下床,齐妙舞赶紧上来搀扶,微微笑道:“小雨,你伤还没好,快躺着吧,跟姐姐还客气啥”。
江雨伤在肋骨,行动也不灵便,所以顺势就躺下了,笑道:“这病生的不是时候,还劳烦妙妙姐这样的大忙人探望,实在是不应该”。
齐妙舞摇摇头风情万种的笑道:“我算什么忙人啊,给你介绍一位真正的大忙人,声震四九城的赵家四爷,你听过吧?”。
这下可把江雨镇住了,来京城也有一年了,自然听过这位白手起家的大猛人的传奇故事,但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天一见就有点不淡定了,赶忙又要起床,这回是真的,不是做样子,赵牧远也来按住江雨的肩膀笑道:“快躺着吧,你是陆家的小雨是吧,诶,我侄子太顽劣,累你受伤,我代表他给你道个歉,这小子留着也是祸害,明天我就给他撵出京城,还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计较”。
想听赵四爷说一句对不起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有这一句话垫底儿,谁还好意思在说别的啊,江雨也一样满脸涨红的道:“四叔,您严重了,我这也没啥事儿,过两天就好了,正好借机休个假偷偷懒,累的四叔过来,可是罪过了”说完这话又赶忙让女朋友杨雨柔上茶上烟上水果。
赵牧远很满意这个效果,江雨这种小辈儿还不值得赵四爷低三下四,有一个姿态就够了,拒绝了杨雨柔递来的茶烟什么的,又聊了两句就准备离去了,看着满屋子的小辈儿,赵牧远心生感慨,自己终究是有点老了,现在的天下是年轻人的了,各大家族都有知书达礼温良恭俭的子弟,唯独赵家后继无人,可悲可叹啊,突然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映入眼帘,赵牧远定眼一看,这张面孔挺熟悉好似哪里见过一般,却又想不起来了,不过也是,十来亿国人总有几个挂相的,不足为奇。
现在的这种层面的对话不是江风能掺和的,只能在一边默默地听着,这个声震四九城的老牌汰渍档温文尔雅,有礼有节,人如温玉话若春风,既暖人肺腑有能把事儿轻轻揭过,整的大哥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反而还要念他的好,真是不一般啊,江风正在这里编排赵牧远呢,没想到赵牧远直直的看了过来,这下可坏了,莫非这个老帅哥会读心术?竟能知道自己说啥,这也太恐怖了吧。
齐妙舞也发现赵牧远有点失神了,就笑道:“四叔,别看了,这个小家伙你不认识,这是小雨在松江的弟弟,说了不怕你生气,就是他摆平的方英明”。
赵牧远也发现自己有点失神了,有点不礼貌,但也不以为意,反正别人也不敢说啥,伸出手笑道:“不错,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靠得住的还是父子兵,兄友弟恭可为典范啊”。
这位神仙级的老帅哥都伸手了,江风自然得兜着,忙双手握住,多少有些腼腆的道:“您过誉了,让您见笑了”。
江雨可以叫四叔,那是因为陆家赵家全是当年雪山草地一起闯过来的红色家族,虽然立场不一样,但是那份香火情还在,但是江风这种小老百姓就没资格叫四叔了,高攀不起,自己恶心不说,还讨人厌,当然了江风也没有那个心思,赵老二都动枪了,这仇结大了,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摆平的,更不是叫声叔就就能揭过去。
这就是现实,有时候相当孙子都没那个资格,就好比小男孩儿跟父亲说长大要从军保家卫国,然后被父亲一顿痛骂说你要是敢去保卫那些贪官污吏老子就打断你的腿,然后小男孩儿赌气地说那美帝来侵略了我就给美帝大兵带路,父亲上来就是一巴掌,你有资格带路吗?那些领导都排着队带路呢!
这个场合也没法说别的,更不能说什么兄弟情,就因为着兄弟情才打垮方英明的,所以赵老二才发了疯,继而闯了祸,江风要是说兄弟情谊之类的话,无疑是刺激这位赵四爷呢。
赵牧远虚情假意的拍了拍江风的肩膀鼓励了两句,就提出了告辞,赵牧远走了以后,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了,齐妙舞笑道:“小雨啊,姐也得跟你道个歉,小江打擂的事儿事先没征求你的意见,是姐姐的不是,还希望你别介意”。
江雨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妙妙姐办事儿自有一套章法,哪是我这个当弟弟的能掺和的”。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齐妙舞自然听得出来江雨这话里边的不满情绪,不过也难怪了,弟弟为了给哥哥报仇找场子能上擂台,哥哥护着弟弟说两句重话也在所难免,一般人听到这话肯定有点下不来台,但是齐妙舞就不是一般人,能在四九城纵横驰骋的奇女子岂能连这点事儿都摆不平?就笑道:“嗯,这事儿是姐姐欠考虑了,不过呢事儿也办了,你想打想骂姐姐全担着,小江豁出命来给咱们争面子,我也不能让咱弟弟白干,许胖子这次开盘没少赚,平韩跟许胖子打了招呼,许胖子也同意拿出一百万来给小风做酬劳,我呢也压了五十万,一比三的赔率,连本带利的就是二百万,再加上许胖子给的,一共三百万,钱在平韩手里呢,晚上他请小风吃饭自然会给小风,你看姐姐这么处理行吗?”。
齐妙舞话虽然说得拐弯抹角,但是中心意思就是一点,你弟弟能来打擂台不是我强迫的,归根到底他是要给你这个当哥哥的报仇争面子,这里边虽然我受益了,但你这个当哥哥的同样受益了,所以她用了“给咱们争面子”这样的话,前边连消带打的点了江雨一通,后边自然说实质的问题了,虽然我让你弟弟去打擂台,但是我也不会亏打他,给他三百万块钱,你看如何?
江风也听出来大哥和妙妙姐你来我往的,有点不对劲儿,只能静观其变的听着,但是提到钱的事儿,江风还是插了一句道:“妙妙姐严重了,这钱我不能要”。
齐妙舞笑了笑道:“怎么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