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有没有发现最近的仗越来越难打了?!”赵弘上前,向渠帅张曼成问到。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最近那些世家,居然开始组织义兵进行抵抗。虽然并没有给我们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我军日日夜夜和他们作战,士卒们多多少少会有所损伤,而且士气也会稍微低落一点。”张曼成凝视着前往,心中也是充满了无奈。
麾下士卒是越来越多,但大多都是刚刚将农具当武器的百姓。没有任何军事训练的情况下,打打顺风仗还没什么问题。遭遇中小规模的战斗,也可以通过精锐士卒来稳定好。
但是中小规模的战斗打久了,精锐士卒的弹压效果,显然已经开始下降了。若是情况再得不到改善,只怕一场大规模战斗,就足以将队伍彻底冲散了。
“队伍的粮草怎么样了?”张曼成随意问了句。
“情况不乐观,若得不到补给,最多三天就要断粮了。”韩忠无奈的回答到。
“队伍太大了,每经过一个村子,就会有数十上百个百姓加入队伍之中。更别说攻打下一座县城之后,里面大部分居民都要加入。”赵弘不满的抱怨到。
“怎么回事?按说那些居民,应该没那么主动才对啊!”张曼成有点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韩忠也是开始发起了牢骚,“队伍一开始还是我们太平教的军队,但教主颁布赦令之后,也就开始吸纳地方百姓加入队伍之中。
但是在这些人之中,有不少地方的山贼之类也投奔了过来。而在这些人的带动下,每次攻破村子或者县城,那些居民都会在他们半游说,半威胁之下,投入到起义队伍之中,所以人数自然迅速激增。
说到底,我们在起义,但他们何尝不是利用这个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静静的看着我们的发展。更简单的说,他们不过是一帮骑墙派,那边对他们有利,他们就投入到哪一边。
而那些被裹挟的居民,则是他们用于谈判的砝码而已。”
“只是如今还不能处决他们,否则义军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气势,只怕就要这样散掉了。姑且由着他们,但要尽快将被裹挟的居民,争取过来一部分,我们也不能太弱了。”张曼成想了想,对左右心腹下令。
“可粮草问题怎么办?”韩忠担心的问到。
“呵呵,这个不必担心。在我们的仇人那里,有足够的粮食,足够我们坚持到洛阳那边!”张曼成恶狠狠的说到。
“还是要去那边一趟?他可是一个仙人啊!”韩忠真的有点害怕了。
“怕什么?他是仙人,难道我就不是了?在教主那里修炼了十年之久,我也加入到了仙人的行列。就我的估计,若是和他打起来,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将其斩杀!”张曼成自信的说到。
“但是这十年的时间,他不会一直原地踏步?”赵弘心里也有点担忧。
“还记得我们的探子汇报的事情吗?这十年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教书育人,经营学堂。若说修炼,大概也只能是下午放学之后,到第二天上学之前这段时间才能修炼。
修炼的时间太短,而且断断续续的,效果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已经估计过了,以他的那个修炼方法,这十年所达到的境界,只怕比我还低上那么一些。
难道说,你们就以为我会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去找他报仇?!”张曼成左右看了看。
“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本着小心无大错而已。”韩忠微笑着说到。
“对对,我也是那个意思!”赵弘立刻附和道。
“打不过便跑就是了,我们队伍那么多的凡人,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只要到时候我们混入人群之中,他想将我们抓出来或者击杀,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张曼成无所谓的说到。
“对啊!我怎么忘记这点了!”赵弘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时隔十几年,昔日占据了古城的张苦之子张曼成,以及一众心腹贼将,在被谢信联合黄忠击败之后,如今又回来了。
此番回来,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仓惶逃亡的贼人,而是太平教的一方渠帅,以及其麾下的大将。
他们这次不会再逃了,在没有砍下谢信的首级,以祭奠家长在天之灵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渠帅,我等不是去洛阳吗?往这条路走下去,可就要到宛城境内了啊!”一骑上前,却是黄巾将领孙夏上前问话。
他的身份也不那么一般,说穿了就是类似于监军或者军师一般的存在。不过因为不是张曼成的嫡系,所以不被待见就是了。
“若是直接上洛阳,最多三天我们就要断粮。但是若进入宛城境内,我们就有机会获得大量的粮草。只有粮草足够,我等才能顺利的北上,而不至于还没有打下洛阳,自己先给饿死了。”张曼成淡淡回答道。
虽然不爽这个孙夏,但看在大家都是教友的面子上,他还是敷衍了一下。
“哦?宛城附近,貌似没有什么大型粮仓?”孙夏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的确没有,但位于遵义乡的华夏学堂,那里就储备了大量的粮草。据探子汇报,他们的粮草至少足够我们的士卒,吃上六七年的。”张曼成笑着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