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排行订下之后,工商为末流。士人学习文武经典,但多少人学习过工商之技?为政者不能妥善运用工商这两大利器,到头来主要的税负,还得附加在农民的头上罢了……”毛玠在一旁附和到。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承了王佐之才和财爷这两项传承。如今不仅对治理地方颇有心得,对提高经济收入之法,也有独特的见解了。
“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我的家乡。”典杰插了句话,“农民需要交纳大量的赋税,并且还要服徭役。而父亲这样的工匠,以及商人们,何尝不是被小吏一次次上门勒索?若非扣除成本,还有些赚头,只怕这日子同样过不下去了。”
“那为什么不迁到别处?!”李严不由得问了句。
“大汉虽大,何处才是安乐无忧之地?与其背井离乡,还不如留在那里,至少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还能帮衬一下。”谢信为其解答到。
李严虽然是旁支,但家庭环境不错,有了一点世家子弟的脾气。对于那些百姓的百态,他的认知还不够全面。
“听闻荆州刺史王睿,乃是阉党一系,也是出了名的贪财。有他在荆州担任刺史,这里的百姓想不难都不行了。”纪灵随口附和到。
三年的学习,他少了几分莽撞,多了几分睿智。虽不能算是文武全才,但至少可以算是难得的猛将了。
“不说那些了,今晚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启程前往水镜山庄!”谢信大声对后面宣布到。
不多时,大家已经来到了悦来客栈新野分店门前。因为新野消费能力不高,所以还有足够的房间,可以足够大家入住,最多让这二十多个学生挤一挤。
一夜的休息,一行人再次出发,三天后就来到了传说中的水镜山庄前。
只是乍眼看过去,所谓的水镜山庄,实际上和一级私塾也差不多,完全就是茅草屋而已。
当然,严格的说,是茅草屋群,因为至少五到六个茅草屋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整体。
递上了名帖,门童很快就通报了进去。
“我说之前还看到喜鹊在叫,暗道今天会有好事会发生,敢情是贤侄大驾光临了啊!?”不多时一个中年人在里面走了出来,不是司马徽又是誰?
“小侄俗务繁忙,迟迟不能前来拜访,还望叔父恕罪!”谢信到是听出了司马徽的责怪之意,不由得拱手致歉。
“呵呵,贤侄乃一大忙人,不过有空也得来看看叔父不是?”司马徽笑吟吟的说到。
“一定的!”谢信颔首回答到。
一番客套之后,在司马徽的带领下,谢信进入了山庄之中。
在大殿的,大概三十多个学生在学习。而大殿正前方,则端坐着另外一个中年人。
“贤侄,这位乃是我的好友,襄阳庞德公,也是一时名士!对教育,他也别有一番心得,至少也在叔父之上啊!”来到中年人的面前,司马徽首先给谢信介绍了他。
然后转头对中年人说道:“这位乃我的贤侄,南阳谢信。他的大名,估计子鱼兄不陌生?”
“原来是宁可为大汉培养贤才,而不接受征辟的南阳谢信?果然是一表人才,只可惜大汉不能用尔……”庞德公见了谢信,一开始还有点高兴,只是随后不由得有点黯然。
他的行为,却是让谢信有点摸不清头脑。
“呵呵!贤侄,庞德公学识庞杂,还精通相人之术!”司马徽在一旁解释到。
相人之术?
谢信不由得恍然,只是他也奇怪,到底要怎么看,才可以在自己的脸蛋上,看出自己不能为大汉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