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三犬见郭暖有些分神,干咳了一声叫他回过神来,又接着兴奋说道:
“大人您不知道啊,当时三十个弟兄有二十几个是新来的,当时全被颜大人的狠劲给震撼了,看着血腥的场面,像只呆头鹅一样僵在原地,随即大伙一个个俯身把昨晚的饭菜全给吐了出来,差点连胆汁也呕没了。”
三犬随即用手箍着脖子,翻着白眼珠子,伸出打卷的舌头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郭暖看的挺逗的,不由笑了,心里暗道,这小子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三犬撇了撇嘴,说的口干舌燥,随地吐了一口唾沫,接着用步履碾了碾,对于那个凶犯很是不以为然:
“哼哼,那家伙临死前活蹦乱跳地还疯狂朝我们三十多个捕快们叫嚣着,以为他只要越过江岸栏杆一跳到水里便能逃之夭夭,结果呢,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颜捕头让他0扑尸倒地,直接嗝屁,脑瓜子的白浆掺着殷红血水流得码头一地,那叫一个惨。”
三犬见郭暖听到津津有味,顿顿接着道:
“奶奶的,还没遇到这么穷凶极恶的人,当时犯人逃出刑部大牢后,从狱卒抢来一把宿铁砍刀,在逃经城北广济街和北油巷道时,一连打劫三家金铺,一家酒楼,一家当铺。大人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郭暖一样一身无力地躺在椅子上,闭目聆听着,当三犬吊胃口时,随即扯了扯嘴角。淡淡笑骂道。
三犬说得起劲,唾沫横飞,还生动地加了手势接着道:“丫的,没见过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抢了三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一包袱珠宝首饰,而且还残忍地屠杀了一个掌柜,七个小厮,还在逃亡的时候,随手砍翻了五个挡路的路人,其中一个是老人,一个七岁小孩子,和一个孕妇。真的他,妈的没人性!
那气焰是极其嚣张,背着河水负隅顽抗不肯投降,可是碰到我们京兆府的衙役们,在郭大人您英明的远程遥控指挥下,就算能从刑部死牢里越狱的外逃重犯,可依然是逃不出京兆府的追捕。”三犬一脸理所当然的得意神态,很是神气。
对于三犬这个话匣子,一开口便说个没完没了的,唧唧歪歪地说得爽快后,郭暖乐呵呵地挥了挥手臂,示意他退下,不然自己清晨打个小盹的愿望就实现不了了。
正当三犬心满意足地说完一大堆,他准备退下,无意看到郭暖椅子旁搁着一杯袅袅腾起氤氲雾汽的茶水,接着凑上鼻子嗅了嗅,忽的脸色一变,语气凝重起来:
“大人,你台桌子上搁着的茶水怎么有种奇异的味道!淡淡的几乎接近无味,要是没仔细嗅,还不一定能闻得出来”
“有问题?”郭暖一愣,没料到三犬会突然神情凝重起来。
“这是...”三犬犹疑了一会,惊异的神色还不太确定,停顿了几秒,随即恍然大悟脱口惊恐大叫道:“不好!这茶水里放了西域吐谷浑的慢性毒草——迷迭香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