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要死了,好不容易穿越一趟唐朝,要活命可真不容易啊。”
“可恶的鱼朝恩,还真在大庭广众刺杀我啊,真是无耻之徒!”
“阿母,阿福,升平老婆,朴弟,罗大哥,张大哥...再见了”
没等郭暖的脑子反应那么多遗言信息,随即“啊”的一声,又接着一阵“有刺客,快来人啊!”的呐喊。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郭暖原本已经万分后悔不该不停劝告,私自出门的,正闭眼等死时,没料到旁边传来一声痛叫。
“呃?不是来刺杀我的?”郭暖有些腿软的从桌脚底下冒出头来,定睛一看,受伤的原来是方才打过招呼的紫衣中年男子,所幸的是,男子只是左手臂被匕首刺中受了伤,要不是男子闪得快,极有可能匕首就扎进心脏了。
看来紫衣男子是个大官,当他被胡旋女子刺中的那一霎那,顿时左右四五的护卫护住了他们的主子,两个护卫转身跳窗出到大街上追缉那名刺杀不成而撤离的女子。
戏台场子不一会便没人影了,清场子很快。只剩下郭暖,紫衣男子以及他的几名护卫。
摸了摸额头吓出的冷汗,郭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庆幸这次刺杀的目标不是自己。不过看到旁边那位紫衣大人手臂血流如注,郭暖好心地把最近疗伤用的一瓶云南白药瓷瓶递过去。
“谢谢...这位公子。”紫衣男子坐在原位,他估计到刺客已经失手,不会暂时不会再回来,此刻他也不着急去医馆,镇定地让手下包扎起手臂伤势来。
“不必客气,在下汾阳王府的郭暖,幸会幸会。”郭暖朝紫衣男子拱了拱手。
紫衣男子古怪地看了郭暖一眼,随即释然笑道:“哈哈,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郭驸马。幸会倒谈不上,今天要不是刺杀扰乱了兴致,能遇见诗坛巨子郭半首,也真是有幸啊。”
“严庄,司农寺卿”紫衣男子的手臂上好药包扎好之后,他示意手下退后到几丈之外,让他们周围警戒,又随即自报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郭暖一怔,原来还是大官啊,还是九卿之一呢。不过很快郭暖收拾了一下吃惊的神情,朝他回了礼。
“呃,严大人常常受到刺杀么?”郭暖在严庄的那张桌坐下,仔细看他对于这次刺杀好像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由忍不住好奇问道。
严庄淡淡笑了。显得一副无奈的样子,低头沉吟了良久,悠悠长叹了一下道:“自从背叛了安大帅之后,待战乱结束后,半年来老夫便一直受到这样那样不下十余次的刺杀,习以为常了。”
郭暖愣了一下,问道:“呃,安大帅?你是指安禄山?”
“没错,我是安禄山的旧部,幕僚军师严庄。”严庄迟疑了半刻,缓缓开口道出一句,若有意味地看了看郭暖,显得面色沉重。
“刺杀你的难道也是安禄山旧部余孽?”
“你说的倒也不完全错,这次刺杀的女子,仔细推敲方才的细节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女儿。”
“哦?他女儿是?”
“康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