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群情激动,郭暖身边一个文弱书生有些性急,看到彩楼的楼主出来了,顿时朝他喊道。
“对啊,究竟哪些诗上榜了。有没有小生的,在下是国子监太学院的赖苟叁。”
“还有我的,王於,华林书院的贡生,上月灵感爆发,作了一首《玉青楼》,自己觉的很不错啊,可以比得上韦应物的《玉春楼》,连长安华月坊的博士都赞叹有加呢。”
“没见过这般大言不惭的狂书生,真是不知天高低厚,韦苏州的诗作也是尔等可以媲美的。”随即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家公子一脸嗤笑。
“什么,你竟敢小看我,气死了。”那位名叫王於的书生顿时火了,撸起袖子便与富家公子扭打起来,不过很快,他们两人便被后面的群众挤出了外围。
“区区几首唐诗便叫儒林士子们疯狂至极,真是大开眼界啊。”郭暖此时一脸悠闲,折扇摇晃,侍立一处,翩翩冉冉。
“这可是文坛的盛宴啊,要是能上了太子少傅丘大人的唐诗排行榜,不消十日,名声定能传遍大江南北了,在诗歌文坛那可是相当荣耀的事儿哦。”阿福一脸陶醉。
“哦,原来楼上那的老头子是太子少傅啊。”郭暖听闻阿福的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好像他对于这些事儿显得兴趣缺缺。
“废话不说,现在开榜。”那位丘少傅很快拍了拍手掌,立即来了两个侍女在楼上垂下一卷大锦布,一端画轴如瀑布般霎时间滚落下来,垂在了半空。
顿时人群爆发一阵哗然大响,议论纷纷。
“大诗作!丘大人甄选的诗作果然上乘,这首诗,哦,不对,这半首诗太妙了,好一个气势非凡。”郭暖旁边有一个黑瘦才子开了腔。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好一个'闹',鬼斧神工的造化,把春天也写活了,妙,妙,妙,实在是妙不可言呐。”郭暖身旁又一个才子击掌叫好。
“呃,郭暖?他是谁?”看到悬挂的大幅锦布上提着的名字,有些人提出了疑问。
随即耳尖的儒生听到,立即鄙视道:“真是没见识,就是汾阳王府郭子仪大帅的六子,尚给升平公主的郭大驸马爷,你也不知道,真是井底之蛙。”
“哦,记起来了,原来是那个一个月寻死了**次的郭暖,郭大驸马啊。”某个青年继续不长眼,大声嚷嚷。
“人家可是大才子,你看看他的诗作,“红杏枝头春意闹”,春意闹啊,这是多么有才华的七言诗...
咳咳,想当年,有幸见过一面,还与他说过话呢,小生一看郭驸马那器宇轩昂的样子,就知道他日以后,郭驸马必然震惊文坛呐...当年在国子监可是与他同年入学的。”儒生神色很是得瑟。
楼上的丘少傅听到那个儒生的话,点头赞同道:“没错,这确是升平驸马,郭暖的诗作,是老夫在昨天得到的,虽说只有半首诗,但它定为四月诗魁首,当之无愧。”
丘少傅话毕,一下子楼下的士子们像炸开了锅,舆论纷纷,交头接耳。
郭暖脸都快拧成一疙瘩了,纠结的很,心里很是无语:“你小子,还好意思吹,本公子便在你旁边,还说你认识我。”
话说当锦布揭开的一刹那,郭暖立即傻眼了,这眼前布上临摹的诗句,不是他前两日在公主府杏园院墙上的信手涂鸦么,怎么被这个丘大人给收录了?郭暖真是对这个太子少傅兼诗榜楼主佩服的五体投地,收集诗歌的渠道真是四通发达。
“少...爷,这上面怎么是你的大名啊!”阿福震惊了良久,现在才清醒过来,随即扭头一脸讶异大声喊道。
霎时间,周围一片安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大家顿时扭过头来,用怪异地眼神盯着郭暖阿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