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里,郭暖诱拐着这些洋洋得意说漏嘴得杨炎和乔琳,有一句沒一句地把部分作弊过程说出來,这些闲谈对话都被隔壁房间静坐地独孤贵妃和两位大臣听得一清二楚。
“对了,郭暖,看你这家伙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老夫可沒有闲工夫听你废话,现在算算帐吧,你是要束手就擒让禁卫军拿下移交宫中刑部审理,还是拘捕抵抗啊,”
元载坐在椅子上悠闲够了,他觉得时候也不早了,随即起身懒洋洋地问道,虽然郭暖这家伙一开场便很识相,很屈能伸,学会见风使舵,但是不是几句马屁就可以让元载飘飘然的。
对于私设公堂逼供朝廷大员乔琳以及乔云的事儿还沒有过去呢,郭暖脸色随即一凛,这正題总算是來了呢。
环顾一周,捕快们的人数和战斗力定然是沒办法对抗元载带來的人马,郭暖也不会傻着去带着捕快去和军队硬拼,打不赢是一回事儿,一旦打斗了,郭暖这罪名可就严重了,被诬陷为起兵谋反对抗军队的罪名都可以。
对于元载得意洋洋地质问,郭暖冷笑了一声,方才在闲聊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其实都是为了引诱这些胜利者说一些作弊案子的内情,别忘了,听众可不止是大堂里的人呢。
“好了,看來这出戏也该结束了,沒想到郭暖运气不好,在大功告成之际碰到了元载横插一脚,本宫是时候出面摆平这麻烦了,”独孤贵妃与郭暖很有默契,她悠然地起身,带着京兆尹长官和颜真卿,崔佑甫迈出了房间。
“郭暖,你敢拘捕吗,”
乔琳冷声喝问道,双眼赤红,这小子可是让他们父子吃了不少苦头呢,如今风水轮流转,这口恶气一定要出,刑部里有元载大人的人,不借此机会把郭暖送进刑部大牢好好严酷刑法折磨一番,乔琳是不会甘心的。
“什么事啊,这么大动静,”
在元载一干人马目瞪口呆地注视下,随即条件反射般刷得跪拜下來:“微臣拜见贵妃娘娘,”
一片参见跪拜的声音,顿时让大堂热闹起來,话说独孤贵妃在隔壁后面步入正堂,一脸端庄地模样,元载做梦也沒有想到,这娘娘怎么会在隔壁出现呢。
“起來吧,”独孤贵妃在两个侍女的搀扶在坐在上首位置,有了她的许可,元载他们才敢起身。
话说之所以元载他们见到独孤娘娘如此恭敬,因为此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贵妃而已呢,自从安史之乱沈氏皇后在战乱中失踪,生死不明,实际上大家多心里明白,沈后在那几年前残酷战乱,很可能被安禄山抓到处死了,生存的几率很渺茫。
沈后的失踪,让一个国家沒有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代宗便让皇后的权利让独孤贵妃行使,同时依仗独孤贵妃拥有隋朝皇族的血脉家世,加上朝廷中有不少她家族的官员支持,身份可谓是异常显赫,无论是资历,还是经验,背景,担当皇后那是迟早的事儿。
如今独孤贵妃在后宫地位最大,俨然是一个实际皇后,当然即使是元载作为丞相也要对她毕恭毕敬的,毕竟丞相的位置最多可以干几十年,干完卸任后权利就失效了,或者是只要皇帝转念之间,随时都可以换丞相。
而独孤贵妃就不一样了,两三百年前遗留下來的隋朝皇室血统是不可以更改的,唐朝皇室的先祖在隋朝时,便与隋朝皇室有一些血脉联姻关系,两者都是亲家,即使是唐朝灭了隋朝,但是隋朝保留下來的皇室后代只要不谈论造反复辟前朝,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唐代还是受到优待的,比如唐室会从这些前朝皇室贵族后代世家里优先挑选女子作为妃子乃至皇后,而独孤贵妃就是其中的例子。
在门第观念比较重视的封建时代,无论怎么说元载一个沒有大家族根基支撑的丞相,即使再怎么位极人臣,在独孤贵妃面前都低了档次。
“这么多禁卫军拥挤在这里,难道是想把京兆尹府衙当成菜市场么,”独孤贵妃淡淡一句话,元载立马赔笑着示意大堂里的禁卫军撤出门外。
“娘娘,您怎么会在隔壁出现啊,”元载和杨炎,乔琳他们暗暗对视了一番,脸色有些不妙,他们看郭暖那笑眯眯的模样,他们心里顿时有是一沉,这郭暖又坑了他们一回,原來大靠山早就请好了呢。
独孤贵妃淡淡笑了,她可看出來元载这帮人看战战兢兢地模样了,话说大堂里的对话明明白白被听到了耳朵里,什么作弊的内幕也是他们在得意忘形时亲口承认的呢,方才的趾高气昂,如今见到自己立马萎了,一副巴结讨好模样,看來是心虚了呢。
“怎么,本宫听说元大人要抓郭暖进刑部大牢呢,可有这回事儿,”独孤贵妃对着元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