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肚子八个月的时候,霍母已经严令她留在霍家大院里,哪儿都不能再走动了。
苏瑾的腰身本就纤细,那八个月大的肚子搁在她的小腹,那简直跟冲了气球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那薄薄的肚皮撑破。
孩子特别调皮,时不时的出来踢踢她的肚子,经常将她这个妈妈折腾的要命。
后花园里,她坐在园亭中间的藤椅上,圆桌上摆放着花花绿绿的毛线,还有未成形的小孩衣物,甚至连毛线袜都有。篮子里放着好几个毛线球,还有挑毛衣的长针。
苏瑾的后背靠着藤椅,有些臃肿的双脚搁在底下的小凳上。
起风了,婉姨让她进屋,她不愿,婉姨这才没法子,进屋去拿披风去了。
她有模有样的拿着长针,鼻梁上架着副眼镜儿,看着那针脚在手下穿梭,红红绿绿的颜色,多喜庆呢。
小时候母亲也会给她织毛衣,现在做母亲了,是她为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宝宝织毛衣。
大概做母亲的总有一个想法,自己亲手织的毛衣,穿在宝宝的身上,才会更暖和。
“瑾,瑾……”大老远,早已听到了吴优的呼喊声,苏瑾顺着长廊看去,那丫果真又来了。
说也纳闷,至从她怀孕之后,这吴优差不多该搬到他们霍家大院来了,三五天的必来一趟,到最后就发展成了一天一趟。
霍少恒一直追在她的身后跑,那丫的眼睛就没看上过人家一下。
从他们喜酒上的那次闹剧过后,吴优算是彻底跟霍少恒翻脸了。
苏瑾本以为,终于有一个男人会让吴优这样愤怒,该是掰直她性取向的时候了吧。
可是,这吴优对霍少恒,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从那次之后,可谓是彻彻底底跟霍少恒翻脸了,看到霍少恒,掉头就走,那个迅速。
对此,苏瑾常常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瑾,”不待再细想,后者早已走到了她的面前。
光影罩去,风向也被挡在外面。
她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线跟长针,无奈的叹了口气,“吴优,你天天往我这儿跑,霍少恒他,不生气么?”
她本也就是试探吴优一下,心想她有个归宿,该是最好。
哪晓得吴优一听这话,立刻就翻脸了,“瑾,你别在我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本姑奶奶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他的。你少撮合我跟他,我跟他呀,没戏,我讨厌死这个男人了!”吴优的鼻尖嫌恶似的皱了起来。
后者一屁股往圆凳上一坐,抓起她篮子里的毛线团,眼中露出迷惑不解,“不是可以去买么,为什么要自己织?学这个,打死我也不会,又麻烦又碍事!”
苏瑾不禁摇头失笑,认真的给她解释,“等你做了母亲啊,你就明白了。我原先也不会这个,但是为了我的宝宝,我愿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