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爱情里,你不能要求对方百分之百的对你好,但是你起码要求对方对你坦诚。只有坦诚相待,才能一起肩并着肩,走到最后。
她的目标很简单,她的思想也很简单。有一个爱人,孩子承欢膝下,到了老了他们还可以去全球旅游。
她要的幸福,简简单单,仅止于此。
靳尊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黑帝斯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全都跟她没有关系。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她攥紧了双拳,冷冷清清的笑,“尉迟御,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我相信很快,你也会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她回头,冷睨着他,不闪不避。
不远不近的距离里,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眼波毫无闪动,仿佛刚才的一切,于她,真的仅此而已,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苏抹筝,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接近你么?”
“那是因为,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靳尊这样对你!”他确实存在着几分疑惑,苏抹筝的确不错,但是在他身边一大把的女人里,拣出多少个,都不下于她。论美貌,论智慧,论才干,论家世,她苏抹筝都不是最最突出的。
“你恨他,恨他曾经这样子对过你,但是你如果换到他的那个角度想问题,我会觉得,这一切完全没有做错,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会更过分!”
苏瑾冷嗤,“尉迟御,你什么时候开始为他说话了?”
她的心脏突突的抽动,她知道,尉迟御说的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如果她站到靳尊那个角度看待事情,就会发现,其实靳尊做出那一切的行为,都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如果,往往没有如果。就像抹琴不会突然醒来,父亲不会从坟墓里苏醒,他的父母,也不可能没有出事。
她跟靳尊之间的问题,不止是他们两之间的,他们隔断的是深仇大恨,是亲人的血泪,是亲人的尸骨,是那些永远都回不去的曾经……
无论说多少遍,她的答案也还会是一样。
况且,她已经有霍少彦了,他对她好,她也会对得起他的好。
“苏抹筝,你这个女人,可真狠心!”尉迟御望着她,良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苏瑾反驳道:“若说到狠心,我哪比得上御少你?”
“所以,我们是同一类人。”
苏瑾转身就走,衣角只带出一片冷清的弧度,“尉迟御,我跟你,永远也不会成为同一类人!”
“那可不一定!”后者邪佞的笑,血样的薄唇勾勒出浅浅的笑痕,似笑非笑。
厨娘送来最后一个汤,这个汤,熬了足足有两个小时。
餐厅里的气氛很是异样,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汤,朝着尉迟御鞠了个躬,这才远远退下。
蓝色青瓷模样的瓷盖,看上去,几分养眼。
尉迟御掀开盖子,那滚滚热气便腾腾的冒了出来。
远远近近中,他的模样些许模糊。
“这个汤可得好好喝,补血养颜的,是我专门让人为你准备的。”
一股香味飘来,入鼻芬芳,苏瑾却嫌恶的蹙起了眉头,“御少,我想我应该先走了。”
“急什么?”他起身,还在那笑,“吃完这顿饭再走也不迟。”那话音里带了几分压迫,仿若她不听他的话,后果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