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昕卉坐在病床边,看到那缓缓睁开的黑眸时,激动的立刻就哭了,“尊,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扑上前抱住后者的身躯,只换来靳尊皱眉的一声,“很疼,”
白昕卉马上离开靳尊的身子,手足无措的擦眼泪,“对不起,尊我实在是太兴奋太激动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她吸了吸鼻子,马上又哭了。
靳尊终于被打败,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看你,我这不是没出事么?”
唇瓣被一只手捂住,他对上白昕卉惊慌的眼,“尊,不可以说这个话,你要出事,我跟哲哲,我们怎么办?”
靳尊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细细摩挲,“放心吧,我醒过来,就表示我没事了。”
“尊,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的!?”白昕卉一想起插入这刀的人,就恨得牙痒痒。
靳尊敛了敛眸,他想到了苏抹筝灿烂的笑容,妖艳的精致面容,她仇恨的眼,刹那刺入他胸膛的水果刀,利落,干脆,满坏仇恨。
他又想到了从前的苏抹筝,单纯,快乐,毫无心机。
薄唇轻启,他侧了个身,淡淡的回答:“没有,我也没有看清楚,她是谁?”
是的,他不知道她是谁?或者说,是他,一手造就了今天的苏抹筝,她恨他,他只落得一个字,该!
翻过去的身躯,表明了不想再说半句话,白昕卉的眸光却细微的眯了起来,压抑住满腔的怒气,笑着转身,“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会再来。”
“嗯,”后者轻应了声,白昕卉走出病房门,那眼神马上变得狠戾,哼,不用猜,她也知道那个能够刺伤他的人是谁,不就是苏抹筝那个小狐狸精么?除了她还有谁?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洒落苏抹筝的肩头。
她站在窗边,身上只穿着宽大的睡衣,躺了快半天,骨头都快酥软了。
窗户大开着,所幸风不算烈,她刚紧了紧肩头披着的外套,一把怒音早已从房门口传来,“生病的人,怎么可以吹风呢?难道你还想发烧么!?”
她刚回头,一条毛毯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霍少彦修长的指尖捻着毯子一角,密密实实的裹紧了她,口中还在无奈数落,“真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霍少彦,”苏抹筝苍白的唇角微弯,颇有些忍俊不禁,“我没有这么脆弱,好吗?”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后者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词。
苏抹筝塌了塌肩膀,还是妥协,“听你的。”
闻言,他的俊脸上才稍稍露出一丝笑容。
“对了,我找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这才想起正经事。
霍少彦的神色沉了下去,紧紧的锁住她的眼,道出她想要的消息,“靳尊已经脱离危险期,现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估计再过一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她的神色一僵,继而紧紧的攥紧了指尖。他,还是没有死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