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也不做声,就这样沉默的被靳尊牵着走。
一个影子挡住了去路,苏抹筝抬头,是东子。
东子的脸上有几分犹豫,“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是抹琴的姐姐……”
苏抹筝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对不起,应该是我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真相。”
“抹筝姐……”陈靖霖抚着疼痛的胸口,犹疑着站起。他的身子只堪堪的靠在沙发上,脊梁骨跟胸骨都在叫嚣着疼痛,喉间一哽,他是将那口血水给吞了回去。
“陈靖霖,你别叫我姐,这一声姐,我可担不起!”苏抹筝听言立马回头,恨恨的瞪着那个此刻痛的不知今昔何处的男人,“从前的十几年,我的妹妹为了你而活,她的生命因为你而转动,陈靖霖,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爱你,你永远无法想象,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态,下定了跳楼自杀的决定。”
她缓慢的摇了摇头,眼睛死死盯着后者的眼睛,“陈靖霖,她是因为你,而死的,我要你这辈子,都给我记着!”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念你半分旧情,若是他日在商场上碰到你,陈靖霖,我定要你好看!”她的食指指向他,黑瞳里的脆弱消失殆尽,只余决绝。
“走!”她一扯靳尊的袖子,率先走在前头。单薄的背影,后背却挺得直直的,孤傲而顽强。
靳尊的眼眸,细细的眯起。
夜风微凉,a市,眨眼进入秋末。
只需要,一眨眼,就恍如这人世间的悲观离合。
苏抹筝甩开靳尊紧紧拽住的手掌,不客气的说道:“靳总,现在应该属于我私人时间,你回去吧,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她甩了好几次,却是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加上刚才那嘈,让她的火气止不住的蔓延,“你到底怎么回事?放不放手!?”她怒气冲冲的回头看他,像只发怒的小豹子。
两弯柳叶眉不满的蹙起,小鼻头也可爱的皱起,一副狰狞的样子,在他眼中,却是越发的好看。
“怎么——”他抱臂,弯了唇角看她,“利用完了我,就准备把我一脚踢开吗?”
苏抹筝的眼儿细细眯起,指骨拽的很紧,“那你刚才,又何尝不是利用了我!?”一句话,咬牙切齿,咬齿切牙!
他抽回手,站直了身子看她,“苏抹筝,我从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一面?”
“怎么?”她从鼻子中哼出一声。
他挑了挑眉,顺势挨近了她的身,“虽然脾气很是暴躁,不过,我却该死的喜欢。”
苏抹筝的心里一个警铃打响,狐疑的看向这个满口甜言的男人,“靳尊,你没事吧?”
“走!”他却是再度一扯她的手臂,拽着她往地下车库走。
苏抹筝反应过来,这才马上去打他的手臂,“靳尊,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说了我会自己回去,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闭嘴!”一声冷冷的警告从前方传来,苏抹筝的语音习惯性的一顿,再度不客气的又喊又叫,“我说了,我会自己回去,我要自己回去!?”她的一只手被迫的被抓在他的掌心里,她只好又跳又叫,完全失去了从前的淑女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