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之后,把我跟你奶奶葬在一起——”
“我死了之后,把我跟你奶奶葬在一起——”
一句话,霍老太爷足足重复了两次。
指骨死死的拽着霍少彦的衣角,硬是不撒手,直到后者狠狠点头,这才松开手去。
灯光明亮,霍老太爷的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浑浊的眼泪。眼睛,依然是张开的。
当天晚上9点,霍老太爷去世。死前,唇角一直含着笑容,想是觉得终于能跟霍老夫人见面了。
a市,早晨七点,晨光大亮,苏宅的门铃被按得通天响。
黑色奔驰停在大门口,靳尊下车,毫不客气的按着门铃,“苏抹筝,苏抹筝!”他在隔了一天之后才发现,苏抹筝居然从a市消失了,她没去兰色上班,她也没来找他,那么她会去哪里?
苏抹琴正沉在睡眠当中,听到震天的门铃声,这才换下了睡衣下来。才一开门,便被来人推门而入,“苏抹筝,苏抹筝!你是不是躲在这里,你给我出来!?”靳尊的面上满是暴怒,青筋在太阳穴处凸现,真不知道苏抹筝又哪里惹到他了?
抹琴抱臂站在大门口,冷冷看向后者,“我姐不在家,你不用喊了!”
“那她去了哪里?她人不在a市,她又去了哪里!?”
苏抹琴的眉一挑,这人明知故问的态度让她很不爽,她关上大门,走进坐上客厅的沙发,几乎把他当成了隐形人,“我姐她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靳尊的指骨攥得很紧,半嘲半讽,“苏抹琴,你们姐妹情深,你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以为他可以不在乎,所以他特意去了兰色,特意在兰色找了出台小姐,他想看看她知道后的反应。结果,她不在兰色,居然从a市消失了,找到苏宅来,是他的侥幸之策。
他最近做出的事情总是很奇怪,奇怪到他都想一枪崩毙了自己。他会莫名其妙的想到她,甚至在看到昕卉的时候也会想到她,无时无刻,这种感觉,已经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靳尊从不会拒绝一种感觉,如果想要一样东西,那么就会千方百计的得到;如果摆脱不掉一个人,那么就让她留在身边,等到厌倦的时候,也可以转手抛弃。
且不论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一向听从心的选择。
“怎么?”苏抹琴挑眉,双腿懒洋洋的交叠着,几乎没看他,“姐夫,我姐姐跟你还有那张婚约的时候,你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现在我姐重新有了自己的生活,你又三番两次找她,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姐夫’这两个字,可谓是讽刺到了家。
“呵,苏抹琴,我该庆幸,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姐夫吗?”他字字开口,眸光凌厉。
“当然记得,曾经的姐夫么?”她无所谓的开口,眼中滑过不屑。
“看来你不是很想嫁给我,错,应该说你从未想过嫁给我——”他阴郁的看向她,记忆中的苏抹琴,决不会跟现在一样,懒洋洋的叉着大腿,窝在沙发里,对他无所畏惧。记忆中的苏抹琴,腼腆大方,却对他总带了丝畏惧。
那到底是什么,把她改变了?
“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你又为什么想要嫁给我!?”看似矛盾的一句话,其实恰能形容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