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暗沉的目光下,苏抹筝不安的拉了拉低胸的领子,尽量装无所谓道:“你不都知道么,何必再问!?”
她的黑瞳闪着点点星光,他情愿,那只是他的错觉,“我需要钱啊,我很需要钱。我们一家人现在靠着靳总的护荫,还能好好活下去,我父亲的医疗费,还有我们家的生活费。呵呵,说到底,我应该好好谢谢你呢,靳尊。”
她又叫了他名字,靳尊的臂膀紧了紧,缩短了与她的距离,“苏抹筝,你可以到苏氏继续——”
“不必了!”她快速的打断他,不住起伏的胸腹很好的显示了她的愤怒,“那是你的苏氏,不是我的,我不想让我的父亲知道,我在仇人的眼皮底下工作!”
“你!”听她提起苏永康,靳尊果然又要动怒。
她咬咬牙继续说道:“靳尊,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从你的手里,把苏氏,夺过来!”
他的眸光沉了沉,那矫健的身躯压进,高挺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俏鼻,“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在这里继续工作?”
“是的,”她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却仍然不怕死的应道。
看着面前几乎贴到她脸颊的俊容,苏抹筝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冷嘲的笑容,“靳总不是说我下贱么,为了避免降低你你的身份,还是让我出去,离我这种下贱的人,越远越好,才对!”
“苏、抹、筝!”咬牙切齿的话音过后,她的身子被狠狠撞上了后面的墙壁,条条纹路磕在了她细嫩的背上,薄薄的女仆装,几乎抵挡不了什么,他坚硬的胸膛随之而来,不容迟疑的撞上了她柔嫩的胸口,疼痛,无止尽的而来。
唇瓣被人咬住,撕扯般的痛从唇上传来,有血液顺势滑入她的口腔,腥味蔓延......
“苏抹筝,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靳尊暴怒的声音从唇齿间磨合而出,他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狠狠撕咬着她的唇瓣,用力的扯,用力的咬,直到tian舐到了她红唇上的血液,他才松口。
“怎么会!你连夺人财产杀害自己孩子的事情都干得出,就是现在你说你要杀了我,我也信!”唇上的痛跟背上的痛双重而来,却怎么都抵不了心痛。她无缘的孩子,每个午夜梦回,她都做梦一样的听到那一声声的妈妈,妈妈,恐怕远在天堂的他,再也不会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间接的害死了他。
靳尊的目光再次沉了些许,大手用力的扳住了她的下巴,倨傲狂怒的黑眸,几乎望进她的眼底深处,“苏抹筝,你这是在怪我,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对,对,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三年中,多少个日夜,他都盼望着,渴望着,他们一家沦落,狠狠的饮尽他们一家人的鲜血。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那一封检举信,就因为那封检举信,他的父亲落马,判刑,他的母亲受不了打击,整整吞了一瓶的老鼠药。他从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变成人人喊打的贪官之子;他从人人羡慕、母慈父爱的家庭,变成孤身一人的孤儿。
从那时候,他就开始发誓,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他一定要把这些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们一家人的痛苦,从苏永康一家人身上讨回来,从她苏抹筝身上讨回来,他受过的苦,他一定要加倍还给她,加倍的还给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