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苏抹琴殷勤的推着她往楼上走,“姐,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好,那我去睡觉了。”苏抹筝打了个哈欠,还真是困了,既然抹琴都这么说了,她也不疑有它,就上楼梳洗去了。
等到苏抹筝的身影离开后,苏抹琴才把那只原先放在身后的手抽回来,她的手中一直捏着份报纸。
而报纸上的标题是‘光宇集团小开陈靖霖将与大兴光电的千金蒋梦芩订婚’。
同样的夜晚,半山腰的富人区,别墅内灯火通明。
小孩子的哭声一直萦绕不去,更别提女主人的破口大骂声,管家惶惶的站在一侧,不敢上前,生怕殃及自己。
客厅,施华洛水晶灯刺眼迷离,意大利米兰地毯上,已经落了些许烟灰。靳尊坐在布艺沙发上,双腿相互交叠着,右手食指与中指间一直夹着燃着火星的香烟,一双黑眸却是深不可测,偶尔听见白昕卉的怒斥声,也只是狠狠抽上一口烟,未发一言。
哲哲的哭声越演越烈,“妈妈,妈妈,哲哲不是故意的,哲哲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妈妈不要生气,哲哲错了,哲哲错了......”
“你个白痴,别哭了,听着就让人心烦!”白昕卉不客气的拿食指点着儿子的额头,一双美丽的眼眸藏着厌恶,“哭哭哭,叫你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知道干什么!?”
“你怎么不知道还击啊,人家说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还击啊!”
“什么.....我白昕卉的儿子是弱智,怎么可能,我生的儿子怎么会是弱智.....”她絮絮叨叨的念着,放开抵住哲哲的食指,烦躁的来回走动个不停,突然高声插腰说道:“妈的,敢这么说我儿子,我一定要让我家尊去告你们,告死你们,谁敢乱说,让你们乱说来着!?”她估计是气的不轻,鼻翼急速的阖动,眼睛睁得像冒火。
旁边的靳尊还是默不作声,只一口一口的抽着烟,越抽越烈,他的脸色也像让暴风雨来临。
“尊,你去告他们,告死他们,我们的儿子怎么会是弱智呢,他才不是弱智!”白昕卉走至他面前,摇着他的手臂不住的说道。
“够了,”靳尊终于吐出两个字,手臂也顺势从她的桎梏中脱出。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哲哲是弱智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他终于转头看向她,喉头在困难的滑动,一张倨傲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却叫白昕卉的心里慌了神。
“不,我不知道啊,尊,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一早就告诉你了。尊,你千万要相信我!”她欲上前拉他的袖子,却被靳尊不着痕迹的躲开。
烟头在烟灰缸里被用力摁灭,靳尊的脸上满是失望,“昕卉,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他用的是肯定句。
“尊——”白昕卉还想辩解。
靳尊已经起身,绕过她走向楼梯口,甚至连一眼都没去看哲哲,声音里满是倦怠,“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