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一直坐镇军中,他让徐虎和杨佑二人守着左右两路,留下中路弄出无人守寨的样子,同时他早就派人调查过孟星河,他曾在太湖县偷袭过李承乾的军队而且还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先前沒见孟星河出现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所以杨玄感断定最近两晚很有可能孟星河会來偷袭,至于偷袭那里,以孟星河的智慧,必定看得出中路有蹊跷,他肯定不会断然來犯,很有可能就是杨佑和徐虎二人之间某处,杨玄感已经暗中安排了一万多兵马随时支援左右两路,等着孟星河前來自投罗网。
“将军,你先前吩咐的末将已经记下,我等这就回去佯装出疲劳的样子,只要他孟星河肯來,我等就让他有去无回,”被杨玄感密诏到军帐中的杨佑徐虎二人各自领命下去,同时心里佩服杨将军的智谋,故意做出蹊跷的样子,实则是在下套子等着猎物上当。
果然,沒多久,外面的情况就证实了杨玄感的揣测是正确的。
一个负责前方看哨的士兵无比冲忙的跑进來报答前方的战事,道:“将军,敌方正对我军中路的军营中出现蹊跷,”
“什么蹊跷,”杨玄感立刻站起身來,沒有丝毫的老态,精明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放佛让他年轻了许多岁,也许,他喜欢的就是和敌人玩智谋心计获得的快感,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沒有老。
士兵无丝毫隐瞒,道:“敌军的军营中,此刻居然生起了篝火,将士们吹箫升鼓,皆是在喝酒吃肉,丝毫沒有敌人來犯的准备,实在是蹊跷的紧,”
“我知道了,下去吧,”杨玄感嘴角扬起一丝奸笑,这等小伎俩,怎么能够哄住他,想借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看样子孟星河并非外面传言那么可怕,那他接下來,一定是把目标放在杨佑和徐虎那里了。
好在早就叮嘱二人今晚务必小心谨慎,杨玄感还是放心不下,生怕那里会出了事情,那他此刻下决心要步步紧逼孟星河到无路可退的局势就会得到缓解,他心里也清楚,蓝田的三万多精兵是何实力,两败俱伤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杨玄感是不会做的,就如同二十多年前,他宁愿舍弃一切换來到岭南这快地方偏安居住,其实不光靠宇文化及从旁周旋,更多的还得靠一个他这被子都忘记不了的人。
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避免自己不要去想那人,她现在已经活的很好,不管她开不开心,只要活的好就足够。
从军帐中走出來,今晚的月亮比较圆,但却异常的寒冷,远处,南诏祠堂那面隐隐有欢声笑语传來,征兵令的下达还沒有传开,现在的苗家人还在继续他们的赶秋节,白天黑夜都用载歌载舞的方式來纪念如此盛大的日子,杨玄感举头正对中原方向望了望天边那轮明月,忽然自嘲的叹了一声,远处守卫的士兵还沒见过二十年來将军曾感叹过一次,很用心的记下现在看见的一切,却是坚守在岗位上,因为他们知道,杨玄感是个很可怕的人,哪怕你是他最看重的亲信,关乎他的成败,他也会毫无情面的将你砍了。
对面的军营中的情况,的确同刚才汇报的相差无几,甚至能听见沙场上吵闹的声音传來。
“将军,发现敌军北面有一对人马趁夜出营,恐怕是要偷袭我们中路的军营,”不多时候,放哨的士兵前來报告情况,他们负责侦查敌方的一举一动,见敌方暗中有将士出营朝中路军帐袭來,立刻前來报告,生怕延误战机,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下去吧,”杨玄感抬手一挥,陷入沉思中,显然,他知道蓝田弄出将士同乐的障眼法,不过让自己分心,现在派出一对士兵做干扰,无非就是分散注意力,他杨玄感怎么能轻易上当:“尔等继续监视,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