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孟星河厚着脸皮想要挑战毕萧的隐忍,毕萧国师终究淡淡一笑:“大人不会在说笑吧,这两匹汗血宝马,本來就是突厥可汗陛下献给大人的见面礼,大人只管收下便是,”
草,这就是传说中能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难怪看着就如此神骏,这下老子发财了。
“那就先谢过国师,”孟星河得了便宜卖乖道,已经把两匹拴在柳树上浑身呈现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牵在手里,“我还有要事沒做,先行别过,国师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给唐大人亦可,”
“大人慢走,”见孟星河转身离去,从毕萧那双如野狼般的眼珠子中突然闪现出某种奇特而诡异的光芒,就像一头寻觅到血腥的饿狼,露出了狰狞的一幕。
突厥,一个狼一样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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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马,将突厥国师毕萧又派人送过來的其他一切动物皮毛的礼物全部一股脑儿绑在马背上,收获颇为丰富的孟星河便优哉游哉从四夷馆往自家府邸走去。
进了孟府,整日不见踪影、神神秘秘的罗峰和薛仁贵二人居然在里面。
见孟星河拉着两匹马进來,二人就像乞丐看见地上发光的金子,蹦跶着就跳了过去。
“汗血马,是汗血马,孟大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汗血马,”两个小子都认得此马,要说这汗血马,在整个长安城内,就只有李靖老将军府上有一匹,还是当年生擒突厥可汗,从他手中强來的,如今孟星河却不知走了什么好运,居然牵了两匹回家,这给人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孟大,给我们骑两天怎么样,听说这汗血马能日行千里,从长安到江都也不过一日就到,我还真想骑着他出去溜达一圈再回來,”
说话的是薛仁贵,他已经想伸手去夺拽在孟星河手上的缰绳了。
罢了,反正老子又不需要跑得快的马,有一匹黑风就行了,就当是送给这两小子吧。
放开手中缰绳,“都拿去吧,好生给我养着,你们要是能再让它们生下一窝子小汗血马,就记大功一件,”
孟星河的慷慨,让两个小子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可是汗血宝马啊,一匹万金都不止,在长安绝对是奇珍之物,明日就牵着它们去左路大军遛遛,羡慕死那几个家伙。
两个小子心里面同时想着明天去军中威风一番的事情,孟星河还有要事要办,就不陪他们庆贺喜得宝马的兴奋,他回了屋,换上一身青衫,趁着时间还早就去了杜如晦府上。
在长安,都有这么一句名言,杜府中除了那位金枝玉叶的杜小姐值钱之外,基本就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言。
看來,老杜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贫啊,走进那沒有家丁看守的杜府大门,孟星河就像走进自家府邸那么随意,府中花草树木依旧打理的井井有条,给人一种曲径通幽的妙处,就算是逛皇宫的上林苑也沒这般清闲。
舒服享受空中新鲜的空气,孟星河深吸一口气就往杜府大堂走去,他今日來无非是想请教老杜几个问題,以老杜高居庙堂数年混成的人精,应该对突厥国师毕萧有所了解,孟星河并不是多疑,而是觉得此次毕萧前來大唐一定有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老杜应该下了朝在家休息了吧。
无聊多想了下,孟星河便自由自在走着。
“咦,孟兄,”來者正是那个以落魄就是吸引才女的杜荷,这个长安最有名的败家子,爹和姐姐都是大唐数一数二的才人,唯独他是个不学无术,整日在长安史上闲逛打着尚书大人招牌到处勾搭文艺女子的败类,不过最近听说在左路大军中磨练一段时间,他这个颓废的连杜大人都不愿意管他生死的公子哥到变正经了不少,看來军营真是一个磨练男人的地方,怪不得柴少他老爹生拉活扯也要送他去参军,还不是为了打掉那小子贪恋烟花之地的性格。
“原來是杜兄,我还以为是谁呢,”孟星河打趣一笑,看见这家伙依旧穿着一双破烂的草鞋,身上的衣服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处处补着补丁,还真应验了那句话,爬墙的终究是要爬墙改不掉,改掉了就沒有那个味了,看來杜荷也是一个和柴少同类型的人,打死也忘不了疼那种。
杜荷觉得孟星河的出现是拯救他的贵人到來,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那些事情爹娘都懒得去管,任自己自生自灭算了,反倒是自己那个好姐姐最近爱插手很多事,动不动就把气洒在自己身上,还颇为正义的职责自己就知道出去祸害良家少女,她们身为女子,最痛恨这种三心二意的事情,还说男人三妻四妾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而说的借口,以后她的夫君必须要像自己爹一样一生只忠心她娘。
所以,每当杜荷出去做了出格的事情回來,自己那个大姐就会站在门前教训他,昨晚杜荷又出去祸害女子到现在才归來,如今看见孟星河在此,等会儿有他对付自己的姐姐,杜荷就可以不用挡在中间当替罪羊。
他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嘴上突然变得好心道:“孟兄前來孟府是否找我爹杜如晦,”
杜荷这个败家子,也别指望他能对自己爹多么尊敬,孟星河苦笑道:“正是,”
杜荷偷偷笑道:“我爹在院子中修剪花草,这里是通向杜府大堂,你是找不到他的,诺,就在前面,”杜荷好心伸手替孟星河指明道路。
孟星河看了眼,前面的确有个黑色影子在弄着花花草草,他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过去。
“老姐,对不住了,”阴谋得逞的杜荷嗖的一声就远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