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长夜而已,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一生的艰难。
晨色初醒,竹林的轻风和着白雾,袅袅攀升。
阁楼内,陪着叶笙歌抗战了一夜的众人,甩胳膊的甩胳膊,整理的整理,去休息的去休息,三天里的两天,大半熬过,想到再过一天就不用受这个罪了,几位医护人员的心里都是有种解放感。
彩色霓虹的瘾性已经过去,床榻上,千恋夏躺在叶笙歌的床榻边,由着叶笙歌温暖的大手摸上她憔悴的面容,低低温柔,“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没有的说,”千恋夏想把手举起来,偏偏一阵刺痛从手背初醒,她掩下那一瞬间的苍白,安慰叶笙歌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洗洗,这一夜的,浑身脏死了!”
叶笙歌自是知晓,也不戳破她,只是用那般宠溺的笑凝她,“好,去吧。”
有些事往往可以心照不宣,她不愿的他会照做。
南风家,书房内,南风长凌坐在书桌前,虎目耽耽的从下头的下属身上不经意的飘过,却让那个下属后背激起一阵寒意。“说,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属下低下了头,毕恭毕敬道:“回主子,他们戒毒的地方很隐秘,在一个竹林里。”
“呵呵,好啊,真是了不起,”南风长凌阴阴的笑了两声,“叶笙歌,你想摆脱我的控制,哪有那么容易!”
一掌拍落面前的书桌,南风长凌气哼哼的朝外吩咐,“来人,给我把那个贱女人押进来。”
书房门被打开,面无表情的保镖把手中的女子扔到地上后,一躬身出了书房门。
房门合上,女子气若幽魂的面容进入眼球,浑然是惨白着脸色的珋。
“珋,你知错了吗?”南风长凌幽幽的问,冷冽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
珋哈哈大笑了几声,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让南风长凌忍不住皱起了白色的眉头,“你笑什么?”
“我笑,我笑….”珋无焦距的眼神对上南风长凌,不答反问道:“家主认为我笑什么呢?”
“珋,不要忘记你是组织的人,也是我南风长凌的人,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次你帮助叶笙歌,我念你初犯,可以饶你一次。”
珋不知感恩,反问道:“条件呢?”
“哈哈哈…..”这次反倒是南风长凌笑了,赞叹的看着珋,“不愧是我南风长凌培养出来的人,”他的面色一顿,一字一句道:“很简单,去把叶笙歌的儿子给我抓过来,我只要他的儿子,叶笙歌是死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