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夹着纸牌,轻佻的笑,“谁抢到的那张最大,就是谁赢?”
“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南风爵奇迹般的拿出一根绿色丝巾,长指翻动,丝巾就稳稳的系在了眼睛前,遮住了双眼。
“可得考虑清楚,司徒尚轩——”绿色的丝巾,如水流般的脉路,一个恋字绣在上面,千恋夏紧紧盯着那条丝巾,手指甲几乎刺入手心中去。
这条丝巾不是别人的,正是她从前掉在他那里的,她一直在想这条丝巾去了哪里,没想到,它却在南风爵的手上。
由此可以判定,她就是叶笙歌。可是既然他是叶笙歌,他又为什么不与她相认,既然他是叶笙歌,他又为什么会在一开始就否认,推掉她这个人呢,而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不在顾忌他所谓的原因,而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场合下,默认了他这个身份呢?
游戏规则确实很简单,却又确实很难,赌的,不过是人心。
司徒尚轩也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布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沉声道:“发牌吧。”
此刻,全赌场内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观赏着这一幕盛世盛况,脱去了赌场的发牌规则等等,以最原始的赌式决定胜负,赌品是赌池内的这些天价筹码。
司徒尚轩的话音一落,荷官手中的一摞扑克牌便快速的被弹向高空,哗哗的扬向上空,又纷纷雨幕般的坠落下来。
漫天纷飞如雨的纸牌中,就在这时候,两个坐在座位上的人都开始动了,身形快速的跃向高空,听音辨位,手掌如电的抓向高空中的纸牌。
明明蒙着眼睛,却都比睁着眼睛的人还要迅速。快速的抓牌,确认,抓牌,一分钟时间后,两个人快速又快速的做回座位上。
南风爵勾唇,把手中的纸牌面朝下,对着惊愕不已的千恋夏无声的做了个飞吻的动作,邪气,颠倒众生。
司徒尚轩隐隐动怒,快速的抽出手中的纸牌亮在桌面上,千恋夏快速的一瞄,‘黑桃a’。
南风爵的下巴枕在双手背上,看着司徒尚轩抽出纸牌气愤的丢在赌桌上。
“怎么样,叶笙歌,你是不敢亮牌了吗?”司徒尚轩的脸色阴晴不定,向来清冷的一个人居然被南风爵气的快吐血。
“谁说我不敢,”南风爵的食指抵在唇瓣上,再次朝着千恋夏抛了个飞吻,颇显可惜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今天是必须得跟我走了。”
他勾了勾小指,示意荷官过来,“亮牌吧!”
待荷官一亮牌便是吁了一声,而赌场里的其他赌徒则是惊讶不已,就连千恋夏都张大嘴巴站立在原处动弹不得,司徒尚轩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红桃a!”随着荷官一声惊呼,胜负已分,“持有红桃的先生,胜!”
谁能想到这两人抓到了竟是同一张牌,只不过差的则是这一厘一毫而已。
“今天这赌桌上的筹码,全部送给对面的这位先生!”不待众人从这一场与众不同的赌局中反映过来,南风爵又接着抛下一颗炸弹,让赌场内的众人惊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