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还能够让他做出这样失控的事情的人,答案,再明显不过。
管爷悄无声息的推门进去,她站在门口,美丽的瞳眸萦绕着那个躺在床上身姿修长的男人打转,眼中的凄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爱了他整整十几年,从他决心复仇,她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棋子,只盼他有天能让她陪在她身边。她可以不要名分,什么都不要,只求陪在他的身边,跟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可是,他从来都不屑于她这个愿望,从来都不。
瞳孔里似乎有什么光芒熄灭了,接着再度亮起。
禀画转身,毅然决然的走下楼去,她这一辈子,既然不能要求他给她什么,那么,她也会努力的守住,他的这份幸福。
郝连沣黑衣降服从夜色中隐出身来,身上有些湿缕,眉间有着隐隐的忧虑,大厅的灯光明亮,折射出他的川字眉紧拧。
禀画正愁找不到郝连沣的人,也隐隐担心他把她杀了。没曾想郝连沣居然从门口进来了,于是她立刻上前,迫切的问道:“沣,那个女孩子呢?你杀了她没有?”
郝连沣疑惑的看着禀画着急的眼眸,“你问她干吗?”
他想到了宫子姬那个女人,心里的惑感更重,脸色更是冰冷如霜,“我刚准备把她杀了,结果宫子姬那个女人出现了,所以,我就把她留给那个女人了。”
禀画的神情一紧,拉住郝连沣大踏步向外走去,“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必须去救她,宫子姬那个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把她交给了宫子姬!”
郝连沣听到她的话,脚步生生顿住在原地,坚定的神色从眉眼中划过,不赞同的看着禀画,“禀画,这个女人不能留,她必须死,她不死,日后少主就必定添上一份危险。”
别墅的面前,海水起伏着绵延的曲线,似是那一望无底的汪洋,顷刻间进入了禀画的眼瞳深处。夜空中的雨,还在漂泊的下,罩着远山一幕朦胧。
禀画就着雨丝,那张美丽的脸庞,渗透出一份悲凄,红唇慢吐,似是道尽了沧桑,“你知不知道,少主旧伤未愈,今天傍晚又淋了雨,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郝连沣的眼神一下子沉寂下来,其实他也明白,所以才会在错误未上演之前,把那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扼杀于摇篮。
“其实你也知道是不是?少主这样做,全是为了她,为了那个叫千恋夏的女孩子。”禀画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郝连沣,似有叹息,“你今天想杀了她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少主知道你杀了千恋夏,会怎么样呢?”
郝连沣的唇形一动,却被禀画先插了话,“我知道你不怕死,为了少主,你可以交出自己的命。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少主只有提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才会那么幸福。你能狠心的扼杀,这份对于少主来说得之不易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