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沣一躬首,面色有些为难的说:“少主,禀画小姐要求见您,已经等候多时了。”
听闻这个名字,叶笙歌的眼神凌厉的射了过来,直让郝连沣的心尖颤抖,稍顷,他才无奈道:“算了,让她进来吧!”
“是,多谢少主!”郝连沣的面上闪过喜色,退出房门外又闪过一阵悲哀。
他站在窗口,低头看着山脚下的景色,夜色迷离,身后的高跟鞋声尖尖的刺入耳中,却并不突兀,相反,这阵高跟鞋声很舒服。
她直走进书房门,先是单膝跪地,朝他躬首,“少主,”
叶笙歌没搭理她,应该说是几乎没有动静。
女子抬起头来望向窗口的男子,有些委屈的质问:“少主,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她的面容有些病弱西施,肤色很苍白,似乎是终年累月不见阳光的缘故,巴掌大的美人瓜子脸上雕刻着一双大眼黑瞳,即使略显苍白,都不能否认,这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就像你在山谷中,无意间寻见的一朵坚韧的茉莉花。
叶笙歌还是不搭话,甚至连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
叫禀画的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声带哭泣,“告诉我,爱你,我错了吗?”她跪在地上,双膝朝他的方向又拖动了两步,他不说话,她就不起来。
“我说了,我可以不要名分,现在甚至是将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像你身边的女人那样子爱你就够了,我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成全我吗?还是因为——”
她的情绪几近崩溃,“因为,你是少主,而我,只是你从那些抢匪手里救回来的杀人工具,仅仅只是一个手下!”
“禀画,”
叶笙歌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疲倦无奈,“你先起来!”
“不,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起来!”禀画异常的坚持。
“要原因?”叶笙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深情的双眼,“你不要忘记,你仅仅是我的手下,我的杀人工具,你是我安放在敌人身边的奸细。所以,你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我现在想的是,怎么去讨好我的女人,怎么哄我的女人开心。那个女人,不会是你!”
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一字一句如刀般割在禀画的心里,她的瞳孔一瞬间睁的老大,甚至都忘记了该有什么动作。
叶笙歌还在努力的思索,“不知道小丫头喜欢什么东西?”
他居然一副耐心求教的模样问她,“禀画,你是女人,应该很了解女人才对。那你知道一般18岁的女孩子都喜欢什么玩意吗?”叶笙歌几乎看都没看她,径直略过她走出门外。
“沣,明天给我找辆车,低调点,小丫头不喜欢张扬。”
身后的禀画,呆呆的忘记了所有的思想跟动作,良久良久,才有一滴泪,摇晃着从眼眶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