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都第二地检署的办案效率极高,完全掌握了许乐昨天上半夜的行踪,并且已经得到了那些联邦公子哥们的供词。最关键的是,那些人证明,许乐在砍杀自己八个人之后,抢了一把刀,直接冲向了虎山道口的山上。
而四个小时后,现役军官朴志镐的尸体,就在那处山崖上被人发现。
“鉴证科的结论已经出来了,按照证人供词提供的刀具模型,正好可以造成死者脖颈处的致命伤口。”
许乐低下了头去,他没有想到那些被自己打跑的公子哥以及保镖们,居然会提供如此要害的证词。他毕竟不是一个受过专业教育的杀手,也不是一个职业罪犯,当时确实顾不到这些。
不过那把刀早已经被他扔到了青藤园的小溪中,想必利家那位七少爷应该没有出卖自己的想法,要知道朴志镐的尸体被人发现晚了几个小时,相当多的即时证据被消除,全部都亏那位利家七少爷的拖延。
“你抢了一把刀,冲上了山崖,冷血而残忍地杀死了一位年轻优秀的联邦军官。”助理检查官看到许乐陷入了沉默,不急不慢地继续说道:“证据链已经很完备了,我劝你最好及时认罪,我们会替你向法官求情。”
许乐依然沉默,只是听到认罪这两个字后,下意识里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不远处的徐松子女军官,笑了笑。
萧检查官轻微地摇了摇头,知道在没有实际证据之前,这个冷血的少尉军官是不可能开口的。他向那名助理检查官示意了一下,拍了拍许乐的肩膀,带着他向审讯室外走去,徐松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地检署刻意安排,本来应该不会碰面的两群人碰到了一起。手脚被缚的许乐,眯着眼睛看着走廊旁边正在抱头痛哭的一对母女,还有正在一旁拼命吸烟的中年男人,动作下意识缓慢了一些。
那个正在痛哭的母亲一头金发,那个中年男人长的很像朴志镐,看穿着应该家世不凡。
……
……
“你就是那个杀手?”那个中年男人双眼里满是血丝,独子就这般死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恶狠狠地看着许乐,就像想要把他吞掉一般。
抱头痛哭的母女是朴志镐的母亲和幼妹,那个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母亲疯狂的,像头受伤的母兽一般向许乐扑了过来,手指拼命地向他的脸上挖去,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尖利的指甲距离许乐的眼帘只有一寸距离,地检署的检查官拼命拦住了这些愤怒的受害者家属,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走廊上的混乱。
呸,朴志镐的幼妹约摸十三四岁,她用一种寒冷愤怒到了极点的眼神盯着许乐的脸,把口水吐到了他的脸上。
“你最好永远被在牢里。”朴志镐的父亲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望着正在低头擦拭唾液的许乐,颤抖着声音说道:“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当着检查官做这种人身威胁,那些检查官却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只是冷漠地推着许乐离开。
在临时看守所铁门外面,萧文静检查官看着许乐,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早些认罪,不然苦日子真的还有很多。”
……
……
“你们没有直接证据,你们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刀,你们什么都没有。”徐松子跟在萧检查官的身后,快速地说道。
“用你自己的专业素养判断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凶手!”萧检查官忽然转身,盯着徐松子低声快速愤怒说道:“如果人不是他杀的,我把我的脑袋割下来给你。”
“作案动机是什么?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是专业人员,我们必须相信,也只能相信证据。”
萧文静将吸完了的香烟扔到脚下,他也已经半夜未睡,眼窝有些深陷,带着淡淡嘲讽说道:“我会找到证据的,只是没想到果壳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居然也会如此冷血。”
徐松子默然,她知道先前那些放大的血腥照片,后来走廊上与受害者家属的巧遇,都是萧检查官最擅长用的心理攻势,但看着许乐先前平静的表情,似乎根本无所触动,说那个年轻少尉冷血,或许还真是有道理。
“他先前提到的女朋友,是我们部里邹副部长的女儿。”
“我知道,可我不会管这些。”萧检查官踩熄了脚边的烟头。
徐松子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念头,看着他说道:“你要做什么?”
“身为司法官员,我不会做刑讯逼供这种事情,你放心。”萧文静回头往审讯室走去,阴沉说道:“但该他感受的东西,总该感受一下。”
……
……
(好好休息,明天两章,月票落到第五,这没办法,情节在铺,身体在误,被白鸟灭了……学许乐一样举着双拳向大家要两张月票好不?这双拳头明天打人,今天要月票,一拳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