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龙宣道:“国王召曰:南方水患,其害严重。特遣钦差朱子涵前往处理。所到之处均受节制,如有不从者,严惩不怠。钦此。”
宣读完圣旨后,王小龙又说:“朱钦差说了,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再有饿死者就拿你是问。
赶快把贴出告示,给灾民发粮食让灾民尽快地回家,尽快地行动起来治河修堤。”
洞县县令是个捐官,他姓白叫白少丁,是靠邻村的有皇亲国戚关系的白老爷买来的县官。所以他处处事事都要听从白老爷的。现在让他开仓放粮,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立即行动吧!王小龙看出白县令为难的样子,督促着。
王小龙一看白少定没什么反映就用眼睛瞪了一下还在犹豫着的白少丁。说:“违令者斩!”
县令这才这才吩咐下边的去照办了。
王小龙又说:“白县令你还要跟我走一趟,钦差大人现在,正在修堤工地上等着你哪!”
白少丁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腿也软了。他知道河道上的毛病太多,问题太大。他急忙招呼人抬上轿子,急匆匆地向修河堤的工地赶去。
朱大人和张大虎被衙役们赶到了修河堤的工地上了。那里干活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抓不到能干活的人。
监工却不少。他们为了赶进度,监工们就用鞭子抽打着民工快干活。
一个老汉在搬石头,石头大了些,搬得很吃力,没走几步石头就掉在地上了。监工看见了,走过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
鞭子抽在老汉的背上,隆起来的两条血道道。老汉顾不上疼痛,只能强忍着痛搬起石头继续往前走。
朱大人搬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那里向四周张望时,也被一个监工看到了。
监工朝朱大人走过去。他举起鞭子刚要抽朱大人时,看到了站在朱大人身后的那个抱着一块大石头的人,两眼像冒着火似的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个监工看了心里发了毛,愣是没敢把鞭子往下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朱大人看到了王小龙带着白县令远远地赶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指了指河岸对张大虎说:“河北岸比河南岸高,北岸修上了河堤,南岸低却什么也没修。
北岸洪水水位在河堤以下而南岸的河水和田里的水连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朱大人说完后,便走向身边正在干活的人跟前问道:“老乡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处修堤低处不修堤呢?”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北岸是白国舅家的田地势高也要修,不修白不修又不用他自家的钱。
南岸就不同了是一般人家的田,淹不淹县衙才不管呢!”被问的那个青年人趁机发起了牢骚。
“简直是岂有此理吗!,难怪朝廷年年拨银子,年年还闹水灾呢!”朱子涵听了很生气地说。
朱大人还打听到了修堤、筑坝不给工钱,连饭也不给吃饱的事。
白县令远远地就看到了,干活的人群中,一个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断定那一定是朱大人。白少丁急忙来到了修堤工地上。
白少丁下了轿一边对衙役们大声训斥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冒犯钦差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边急忙迎上去给朱大人作揖,并道歉说:“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属下这边有礼啦!”
朱大人没有理会他。白少丁一看朱大人不搭理自己又说:“请大人随下官到鄙人舍下,我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吧!”
“免了吧!我有事让你尽快去办。”
“下官一定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牛大人指了指堤岸说:“停止北岸的工程尽快在南岸修堤。”
“这——下官执行就是了。”白少丁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只好先答应下来。
“白县令你开仓赈济百姓了吗?”
“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从今天起你要给修河堤、筑坝的民工发放工钱。让他们吃饱吃好,好干活。”
“是是,一定照办。”
白少丁嘴上答应着,心里想:这可怎么办哪!
“你要尽快张贴告示,告知百姓们,修堤、筑坝有饭吃,还给发工钱。一定要多招些人来。人多了治理河道的进度就快了。”
“下官明白,我这就去安排。”白少丁无奈地答应着。
白少丁转身吩咐他的属下说,“你们立即按朱大人的吩咐去做吧!”
白少丁又转过身来说:“大人亲临大堤视察,实在令下官汗颜。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到舍下下榻,下官可以随时聆听大人的教诲。”
“不用麻烦白大人了,住处我自有安排。你要关心的是加快南堤的修筑进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白少丁一边答应着称是,一边想:我才不希望你住在我家里呢!
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后,立马前往白府向白国舅报信去。他到了那里。把朱大人让他开仓赈灾,给民工发放工钱及朱大人察看河道时,让停止修北岸的河堤,改修南岸的河堤的事都告知了白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