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知道有仗势嫁过去,结果如何呢,多成怨偶。新安郡主拍拍女儿:“知道就好,可等陈家表哥娶了妻,外应酬见到,能待她一如以往?”这话问的很残酷,林琉玫又想哭,但还是忍住没哭只是点头。
新安郡主晓得女儿心里还忘不掉,但能有个反应就好,继续把话问出来:“那,陈家表哥如果娶了曼娘姐姐,会怎么做?”这话如五雷轰顶一样,况且问的又这么敏感。林琉玫的泪顿时眼眶里打转不肯掉下去,但脸色已经煞白,重复一句:“曼娘姐姐?”
看见新安郡主点头,林琉玫闭上眼泪已经落下,绝望渐渐漫遍整颗心。新安郡主把女儿抱的更紧,什么都没说只是拍着她,林琉玫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娘,陈家哥哥心里的,是曼娘姐姐?”
新安郡主没有点头,但不说就代表了承认,林琉玫伏娘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住她。这个孩子,已然是情根深种,可这种事情,哪是能强求的?
车到徐家,林琉玫什么都没说下车就往里走,新安郡主叫住她,林琉玫转身对新安郡主笑一笑:“娘,没事,只是想静一静。”静一静也好,新安郡主吩咐丫鬟们好生服侍着,这才往自己房里走,徐启已等那里,瞧见妻子进屋就有些踌躇地说:“若玫儿心里不欢喜,这门亲也就作罢。”
新安郡主的眉挑起:“把当成那样小气的做什么?就算们拒了这门婚,难道以为玫儿丝毫就不影响?曼娘这孩子经了这么多的事,又这么懂事,难得遇到这样的有情,又何必拆散了?至于玫儿那边,她总是小孩子家,伤心是难免的,过一阵也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徐启还是晚饭前去安慰林琉玫,那时林琉玫已经不哭了,只是坐窗前想心事,见继父进来也只起身相迎,不等徐启开口林琉玫就道:“父亲要说什么已经知道了,当日曾问过曼娘姐姐,说若喜欢的心里有那怎么办?曼娘姐姐说,那也只有断了。当日曼娘姐姐能做到,想,也能做到。”
虽然林琉玫努力让自己的话说的平静些,可还是忍不住眼角有泪,徐启无法再多安慰,只是拍拍她的肩。过了好一会儿林琉玫才把眼角的泪擦掉:“父亲,没事的。”如果是曼娘这样说,徐启就相信了,可是林琉玫,但这毕竟不是自己亲生女,徐启也只再安慰几句就出来。
门外新安郡主已经等那,徐启奇怪地后退一步,新安郡主浅浅一笑:“孩子总要经些事才会长大,又护不住她一辈子。”福王总会去世,皇帝的照拂也多前程上而不是别的方面,总归是要靠朋友靠家。
徐启了然点头,两悄没声息地离开。屋里的林琉玫长叹一声,忘了、忘了、忘了吧。
陈太妃既点了头,陈家这边对曼娘也是知根知底的,挑了个好日子就上门来求亲,两边换了庚帖,下了插定,各自也就回去筹备婚事。
既定了下来,徐启也就修书一封回家乡,一来报已经给曼娘定了亲,二来还要把曼娘接到京城待嫁。信到家乡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那时园里的桂花新开,曼娘和姐妹们桂花树下摘桂花,好做桂花酿,等赏菊时候喝。
十二小姐的婚事四奶奶他们回家乡后也终于定下,也是本地望族,曾出过一位阁老的沈家族,虽本只是个秀才,父亲只做过一任知县,但门户也算相当。婚事定下后,十二小姐也开始学着管家理事,不再似原先一般事事都要争先,姐妹们相处更和睦了。
曼娘攀下一支桂花,正要放到篮中夏露就寻来:“小姐,京中来信了,太太请您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好人,所以很快就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