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瑞王深入追查下去,或许会得知柳玉熙的真正身份,但他只是一时兴起,故而此时也告一段落!
被瑞王这么一说,霍长青也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少年意气,刻意刁难,如今面上就有些挂不住!道歉的额话,一时也说不出口。
这时,李瑾道:“你来找我们,是为了李姑娘的事情?”
柳玉熙点头,“凶手不是笑笑,我来找王爷和霍公子,是想让你们帮助我一起给笑笑洗刷冤屈!”
闻言,瑞王不禁皱了眉头,言语有些莫测,“你可知道,李常笑的真实身份?”
柳玉熙抿唇,“知道,不管她是谁,只要她没有杀人,就不该含冤受罪!”
霍长青也道:“对!”
瑞王却是一笑,带着几分不解,对霍长青道:“长青,如若李常笑真的是顾家小姐,这件事便与雅伦无关,无论他们俩是不是两情相悦,这事儿抖出来,她和雅伦都不会有结果!这就成了祁家的家务事,你也要插手?”
在他看来,李常笑若真的是顾家小姐,插手此事,可谓是吃力不讨好,就连谭雅伦这份面子也不用看了!因为,这事儿一抖出来,牵扯到祁家,且李常笑又是有夫之妇,谭家只怕连后门也不会让她进!
霍长青眉头一凝,却是握紧了拳头,坚定道:“只要她没杀人,我就要帮她!”
柳玉熙看着霍长青,眼里有感激之意!
瑞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霍长青有时候真是太正直,也太死心眼,这便是武人的弊端吧!为了一个义字,什么都不顾了!若换做他人,他未必会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李瑾便有几分包容之心!
李瑾对柳玉熙道:“你找我们,可是有了法子!”
在他看来,柳玉熙这个人,自有一股傲气,从他几年前毅然立场,便可以看出!但是,他又极其聪明,做事情很有条理性,贸然找上门来求助,也不太可能!所以,定是有了办法,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柳玉熙伸手,露出掌中一样精巧的物件,道:“待官差撤离,我就去仔细勘察了现场,这是我在床下发现的。这只耳环以大珍珠作坠,坠链用金子打造,这般名贵,绝非笑笑所有!况且,笑笑那日戴的根本就不是这种耳环,这极有可能是凶手无意间掉落的。”
闻言,两人都面带惊异,瑞王本来还有点怀疑李常笑,此刻听了柳玉熙的分析,心里倒又开始相信李常笑!
暗忖,这柳玉熙可真了不得,不但能思善辩,做事也分外有主次。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慌了,他却能冷静若此。瑞王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柳玉熙和李常笑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有种相似,那份临危不乱,巧思善辩,以至于说话时的口气!
霍长青却很高兴,“我们可以用这个作为证据,为李姑娘辩白!”
柳玉熙摇头,“还不够,这只是指证凶手之物,若是找不到找不到凶手,无法证明这只耳环是凶手所有,发挥不了太大作用!我拿出来给你们看,只是想让你们相信我,让我去查验祁康的尸体,从而为笑笑洗冤!”
闻言,两人一惊!
当晚,瑞王,霍长青和柳玉熙来到刑部衙门,彼时,廖文已经回府。衙役虽然为难,但是在瑞王几句威慑的话语之下,不得不让步!
几人来到停放祁康尸体的房间,便见屋子的石台上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柳玉熙第一个上去查探,霍长青毕竟从过军,也不是没见过死人,倒也不怕,跟着上前去看!
只有瑞王,想着祁康死状凄惨,便不大想看。
柳玉熙一掀开白布,祁康的尸体便展露无遗!
瑞王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眉头一皱,赶紧别开!
因着是冬天,尸体基本没有腐烂,只是肌肤呈现一种青白之色,看起来很可怖!前面已经有仵作验过尸体,此刻尸体只着一条裤衩,大部分伤口暴露在外。
霍长青虽然见过死人,一般不会这么近距离来查看,此时不免心生怪异,便有些不愿去碰!不怕杀人是一回事,能坦然检查尸体又是另一回事!
而柳玉熙,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动手检查,从头发开始,一点点往下,认真细致,犹如在阅读一篇文章,却分外严谨!
柳玉熙检查手部的时候,眉头一皱,忽然去扳尸体紧握的手掌!
李瑾和霍长青见他有所发现,立即围过来看!
因为尸体已经僵化,手掌握得太紧,柳玉熙花了好的力气才扳开,便见祁康手掌里握着一块碎步!
李瑾惊异,“这是什么?”
柳玉熙拿出来,细看一阵,才道:“是裙角!”顿了顿,又道:“祁康心脏中数刀而死,死前必然有过挣扎,在挣扎中扯下凶手的衣料也是有可能的,笑笑当日穿的是青色衣料,这片裙裾却是粉色的,足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我在案发现场捡到一只女子的耳环,还有这片衣料,都可作为指证凶手的证据。”
霍长青道:“现在,可以为李姑娘洗刷冤屈了么?”
柳玉熙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听得门扉被人从外打开,迅速涌进来一批官差。
廖文走了进来,待见着里面的情景,脸色就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