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余长辉叹了一口气:“谈这些有什么用!本来一个合安会就够心烦的了,再因为凌羽惹来一个月龙帮,看来这落红山庄……”
“别,别急……”叶一坚再次举起一只缠着绷带的手,“凌海东妻儿原来是住在乌林湾的,因为凌羽画画得奖,月龙帮这才发现了他。他们屠了村,派人前去捉拿凌羽母子。没想到月龙帮太过大意,竟然被两人逃了。如果合安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不如把凌羽绑了送给月龙帮,以此来依附月龙帮,那合安会还敢惹我们吗?”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大伯余长庆一拍大腿,脸上立即带着笑容说:“这个主意好啊,好主意,一坚,还真有你的,哈哈哈……。”
二伯余长辉也赞许地点了点头,两只眼中闪着精光。
余长乐却是眉头深皱,脸色阴沉。他独自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三弟你意如何?”二伯余长辉细心地看到了余长乐的表情,有意地问。
余长乐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搭在双膝之上坐直了身子,两道目光冰冷地盯向叶一坚说:“师弟你这也有点儿太缺德了!”
叶一紧微微一愣,立即想到了什么,低头默不作声。
余长乐接着说:“做这种事情,有悖父亲的意愿,明天可以驱逐凌羽出庄,以表明我们和凌羽毫无关系。”
“三弟你到底想怎么样?好不容易找到落红山庄的一线生机,他想白白地丢掉,难道你要眼看着山庄葬送在你的手里吗?”大伯余长庆脸色阴沉,拍着茶几对余长乐大声喝道。
余长乐又冷冷地望了对面叶一坚一眼,脸色出现了少有的严厉与愤怒。他随后把目光转向大伯余长庆说:“大哥,落红山庄将亡,也要让它象个男人一样,死得轰轰烈烈,那样也算对得起祖上的名声,我决不允许山庄做出这样的龌龊事来。”
“你!好你个男人!”大伯余长庆用手点指着余长乐,一时语塞。
这时,二伯余长辉八字眉毛不屑地一挑,开口说:“父亲当年传你做这山庄庄主,我二人没有意见,尽力扶持你,可要是在你的手上丢了这山庄,我们可是都不答应。”他的话语中不带一丝火气,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霸道和威严。
余长乐脸色涨得通红,沉声说:“落红山庄,虽然称不上什么名门正道,但也不屑苟活在月龙帮的庇护下。我更不可能拿一个小辈的性命去换取落红山庄暂时的苟安,这让我余长乐有何颜面去面对父亲,面对祖宗!我落红山庄可以不惹月龙帮,但也决不会向月龙帮低头!”
“你放肆!”大伯余长庆怒拍案怒骂:“山庄陷落,你准备如何去面对眼前四百多口老小!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利!”
余长乐腾地站起身:“我余长乐心胸坦荡,此生绝不与月龙帮为伍,即便是死也会站着,决不委屈求全!”他说着站起身:“咱们一拍两散,明天解散落红山庄,让弟子们各自逃命去!”说完匆匆离开了。
叶一坚向余下的两人偷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在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坚,此事不可外传。”叶一坚身子微微一僵,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他心中暗恨自己多事儿,太过冒失,没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清楚就说了出来。他原本不想卷入山庄兄弟三人争权的漩涡,现在看起来,凌羽一事,已经让庄主和大伯有了反目的迹象。
走出会客厅,叶一坚呆呆地在黑暗中立了一会儿。自己虽为老庄主余翔龙的最小弟子,但有老庄主余翔龙的三个儿子在,自己的地位可想而知,更何况,自己的实力也仅有银五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