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过。如今中原禅教势微,喇嘛教兴起,有取而代之之势。难道他们要找贵派的麻烦?”
“正是如此。不过,敝派乃皇家道场,原不必担心。可,观年来情形,喇嘛教势力猖撅,屡遭警告而不自敛,反有变本加厉征象,近来又打探确实,皇帝有立黄教,也就是喇嘛教为国教的意图,京城之中,僧侣遍地,喇嘛寺庙越来越多,峨嵋附近,黄教邪恶之徒渐渐显形,恐不久就会兴师动众,欲图铲除峨嵋,拔去眼中钉,好独霸佛教天下。黄教本就乖僻暴戾,又有朝廷支持,让它得势,必将横行祸害,峨嵋千年净地,恐在我任上毁于一旦了。是以贫尼忧心忡忡,思来想去,只有请王爷施以援手,或可消弥此劫。几次三番写信,王爷不怪我叽噪吧?”
“怎么会。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了,攸关国运,非禅教独木可支。就是本王,也难说能扭转乾坤。你做得对!只是,你说的是不是太笼统了?有没有具体点儿的事?不然,怎么应对?”
“王爷说的是。容我慢慢道来。去年在京城,就接到飞鸽传书,说有几名大喇嘛闯山,要与掌门辩论佛学。敝派弟子回他说掌门不在。没想到,那些畜生见都是女流之辈,无人主持,顿生邪念,要劫掠年轻女尼,回去送给法王修练法术。两边打了起来,幸有燕香姐到,才将他们击退。贫尼回来后,没几天,又有黄教人上门寻衅,佛学武功,均被贫尼一一打败。却不知羞耻,胡搅蛮缠,上门挑战者地位越来越高,上个月,来了个法王,说了些蛊惑人心邪话,被我驳斥,铩羽而归。敝派被搅得人心惶惶。贫尼无奈,只得告知官府,不想官府说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有朝廷旨意,对黄教格外开恩,不得阻挠其布教宣教,开坛建寺。更不得偏袒禅教,而压制黄教。如此枉顾事实,令人气愤不说,更让人担心呢。这是黄教还是官府想找敝派麻烦?”
“真是”孟蠡听得气愤道,“岂有此理”,站了起来,背手沉吟。
“王爷,还有一事,让贫尼无法招架。”
“嗯?”
“燕香姐两年前行刺过平西王,贫尼将她隐藏到今天,不知是谁泄露了风声,官府似有察觉,这两天衙役出没,可能与此有关。”
“什么?”孟蠡心猛然跳动起来,看了眼云真,狐疑道:“就是她?既然隐居,怎么还在山上唱歌?”
冷香、艾香一愣,随即相视而笑,道:“她才不是燕香,她是我们的师妹,叫小荷。”
小荷胀红了脸。孟蠡更是热汗直冒,脸惶道:“唉!你们怎么不早说?”放松了,又提起心来,“那燕香呢?刚才不是和你在一起?”
“在呢,在东边房里。”冷香道,感觉奇怪。艾香则笑问道:“要不要见见?”
孟蠡改了口,道:“那这位姑娘、小师父在这儿……?”
“哦,这个,等会儿再跟王爷细说。”冷香忙道。
几个人陷入沉默。
“王爷,你看,这事如何处置才好?”冷香打破寂静。
“你是掌门,必有主见,先说说?”
冷香幽怨,心想你个大男人…但,随即醒悟,此时自己和他仅是普通朋友,于是说道:
“我想,不如请王爷把燕香姐带走,免遭不测”
孟蠡不由生气,疑惑冷香是不是真的没有情感,带燕香走,她不走?
淡淡道:“行,没有问题”
冷香、艾香一下子不吭声了。
“多谢王爷”冷香挤出句话来。失望之情,隐于娇容。
孟蠡立即觉出来,原来如此!笑道:“那你们呢?叫我袖手不管?”
那两个脸色立即转暖了。
“且等等,在这儿住上十天半个月,等我把那帮混蛋修理好,再做打算”孟蠡豪气干云,不可一世道。
两个的脸变成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