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可放开了,到时你们别嫌我没规矩啊!”,说完,脸上的泪还没擦,就伸手挠起阮香的胳肢窝来……
二十七
第二天早上,孟蠡早早就上县城去了,阮员外夫妇陪她们吃过饭,出去的出去,忙活的忙活去了。三姐妹说了会闲话儿,丰蕊终有了小时的娇笑声,三个人才又亲密起来。阮香说道:“小蕊儿,你跟了凡师太学了十一年吧,那了凡师太可是公认的武林第一人,你的武功想必很高,不如到后花园去演给我们看看,让我们见识见识?”丰蕊笑道:“想学武功啊,先拜师呀!”,“好,你说怎么拜吧,我们听你的!”阮香红了脸笑道。丰蕊道:“我还没想好呢,到了那里再说吧!”,说完搂着阮香就走,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对柳香说:“你慢慢摇吧,我可抱不动你了!”。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笑嘻嘻对柳香说道:“还是一起走吧,不然将来小宝宝不喜欢我,说我待他两个娘偏心。”阮柳二人笑骂道:“小东西,我们两个都被你耍了,你真是活嘴活下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三人来到后花园的空地上,丰蕊笑道:“我先演给你们看,拜师的事嘛,等我想起来再说,你们两个已答应了,到时别反悔哦!”两个人急着要看她的功夫,先答应了。丰蕊站开一丈,想了一会儿,手腕一转,身后的剑来到手上,初时梨花朵朵,渐渐不见人影,只有如梦般的迷离和波浪般的剑气无处不在的扩散,忽然间那剑气凝结起来,如箭般射向远处,却没有声音。周围的树木花草停止了摇摆,人影复见,丰蕊俏生生站立,剑仍在鞘内。两人看了,默默无言。心道:怎么跟孟蠡开始教我们时那么相似?只不过一个无剑,一个有剑。……是了!她这把剑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镇住那些邪恶之徒,这些人并不懂真正的武功,见了带剑之人就有所顾忌,省去多少麻烦!真正的武功只有一条路,就是孟蠡说的,所以两人的剑法才如此相像,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看得出来,她也只是用了七成功力,不想太显露了。但就是这七成功力也能让人感应到她的极限,比柳香高,跟阮香差不多。想到这里,阮香笑道:“果然是高手,跟我差不多了!”,丰蕊差点笑岔了气,说道:“怕拜师你早说啊,还有这样脸皮厚的!”柳香也笑起来,拿眼看阮香,两人会意。阮香问道:“小蕊儿,你想我们怎么拜你这个师父呢?我们做得到就拜,不然就免了,峨嵋的武功本来就不外传的,我们可是为你着想呢!”,丰蕊醒悟过来,倒犹豫了,心想:教不教呢?姐妹们是知心的,我也想教,但师父严命不可外传……看天意吧,我且跟她们开个玩笑!丰蕊笑道:“听好了!要想成为我峨嵋弟子,必须把自己所有底细交待清楚,以防奸邪之辈!你两个都嫁给了孟蠡师兄,怎么回事?把以前的事…”,阮柳二人不等她说完,都红了脸,骂道:“不要脸,拿这个来耍我们!不学了!”,阮香笑着转身跑开了,丰蕊追着笑道:“再商量嘛!只要你们一个人讲好了!”……
三个人来到一处花荫下,平静下来,丰蕊说道:“好姐姐,不关学武功的事,我对你们好奇呢!学不学你们都要讲给我听听!这么多年没见,你们两个个个似天仙一样,孟蠡师兄哪就这么好,两个人都甘心情愿嫁给他?”,阮香笑道:“武功是学不成了,也不想学,有你保护我们呢!你想知道我们的事,可以,但也有一个要求,答不答应呢?”,柳香嗤地笑出来。丰蕊也讪笑起来,问什么要求。阮香忍住笑,说道:“除非你答应也嫁给孟蠡!”,阮柳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丰蕊脸红脖赤,骂道:“你不是好人!不理你了。”,头扭过去不看两人。柳香圆场道:“好了,人家还是大姑娘呢!别臊她了,又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香儿你就说吧,让她听听,吃一堑长一智,作个参考,将来肯定能找一个比孟蠡强上百倍的如意情郎呢!”,阮香又笑起来。丰蕊忍不住骂道:“真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柳香也不是什么好人!”,三个人笑闹了一会儿,阮香搂着丰蕊坐下来,把前面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蕊儿,你也把你的事说给我们听听?”
丰蕊只顾回味阮柳二人和孟蠡的故事,阮香问了两遍才明白了,说道:“不过是吃饭、睡觉、练功,有什么好说的!”,阮香问道:“你的武功这么高,你师父一定更高了?”“师父她老人家今年春上仙去了,她的武功只比我高一点儿。”两个人叹息,说道:“一代宗师,就这么走了。”,丰蕊流下泪来,一会儿道:“不过峨嵋武功最高的不是师父,是我的师妹!”两个惊诧道:“你师妹?是谁?她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师妹叫冷香,跟我一样大,也是十六岁,腊月生的,还有一个小师妹,比我们小三岁,叫艾香,草字头艾,好不好玩?跟我有关的都是两个香。”“你说的是哪个师妹呢?不会是艾香吧!这个冷香人怎么样?”“冷香的武功最高,超出我们一截去,人又长得美极了,跟香儿姐你有得一比,我们三个人是师父最喜欢的,也是武功最高的三个人。”“那你把冷香的事说给我们听听,我也很好奇呢,这么小就有这么高的武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阮香问道。丰蕊嘻一声笑道:“该不是你有点嫉妒吧!她这个人我也想嫉妒呢,可是嫉妒不起来,人又美,心又好,特别是满腹的奇谈高论,让你拜服!”“都说些什么呢,你别一会儿一顿的,快点说下去!”,阮香催道。丰蕊于是娓娓道来:“武功上就不谈了,她的一些想法师父也很赞同。我们三个晚上在一处睡,有一天她跟我在一个床上,谈起人生的意义,说人生就是虚无的,一切的一切。引经据典,鸿篇博论,记不得了,还说男女之情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受了身体的驱使,所以才蒙蒙懂懂,所以佛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儒家说食色性也,道家说阴阳如男女。我们都是受了道的支配,哪有我们自己的东西?而道是什么,无形无声,无相无音,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当我们经过了那一刻,完成了道的使命,就只剩下道了,道是无始也无终的,可见,一切都是虚无,没有什么意义。因此她就想男女之情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活着就是为追求道,直到与道溶为一体。她要洁身自好,永不会坠入情网。一心只想在武功上更进一步,这就是她活着的乐趣”。一番话,阮香还在低头沉思,柳香却云里雾里,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个怪人!”阮香问道:“蕊儿,你怎么想呢?”“我说不过她,但也只是头脑里服了她,心里不这样想,我想起你们,心里巴望能见到你们,姐妹之情难道也是虚无的?男女之情她可能说的对,女人嫁给谁不行呢?一样生孩子!丑的,俊的,老的,小的,穷的,富的,不就是那件事!身体又有什么宝贝的呢!女人老了不都一样吗?”,丰蕊脸红红的,反正是知心姐妹,不怕羞了,继续说道:“可我心里总还是想像有甜蜜的情爱,那种心醉的感觉;我不会跟冷香一样,我要活着;如果有,我就抓住它,没有,我也和她一样宁可处女到死,绝不为了身体委屈自己的心。”阮柳二人觉得她想得太多了,几近疯狂,忙换了话题,叹服道:“想不到峨嵋人才辈出,以后恐怕没人能出乎其右了。”丰蕊从迷茫中走出,说道:“哪里呀,过奖了,现在也不敢苟同呢,我听师父说,有一年到武当山拜访张真人,谈起将来的武林,师父说冷香是绝无仅有的,张真人笑道,未必。后来有事打断了,没有继续问。师父说可能武当有出类拔萃的人也说不定。”,阮柳二人心里一怔,知道说的这人是谁了。不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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