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答道:“昆哥!如今咱们寨里还有一千大宋禁军助战呢!武大哥挥旗子的手法,正是大宋禁军中指挥战斗通用的旗语!”
嗯!?武柏……会回龙寨的手语也就罢了,他居然还会禁军的旗语!太史昆的面颊上,禁不住流出一道冷汗。他又追问道:“兄弟,你觉得武柏指挥战斗指挥的怎么样?”
“太棒了!在武大哥的指挥下战斗,完全是一种享受!”小兵一副陶醉的神情,又是补充道:“昆哥,您要是到城墙上看看,体会得更深!”
太史昆闻言,匆匆登上了城墙。他探头往城墙外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城墙下,已是密密麻麻堆了近两千具契丹人的尸首!而此时城墙上负责防御的回龙寨士兵,只不过保持着三百人的规模而已!
城外三百米处,至少还停留着三四千名契丹兵,不过这些契丹兵个个都忍不住的退缩,显然是已经不敢向前攻击了!
太史昆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只是不足半个时辰的工夫,契丹人竟然死了两千人!
正愣着神,太史昆感觉腰上被人戳了一戳,再回头时,见到武柏已是来到他身后了。
“老……武?真的是你?”太史昆上下打量了武柏一番,只见他平日里总是挂着谦卑笑容的脸上,如今洋溢着镇定、自信、英武、睿智的神采!
武柏微笑道:“不错,正是武某。”
太史昆一指城下尸首,惊道:“老武,下面这些死尸,都是你的杰作?”
武柏淡定道:“呵呵,全靠将士同心而已,武某不敢贪功。”
太史昆伸出双手,揉了揉武柏那张坑洼不平的大脸,道:“老武,你怎的还有这么手本领!你莫不是被先烈英魂附体了?”
武柏轻轻一叹,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昆哥妙手偶得一句诗词,却着实道出了武某压抑多年的心声矣!”
“这么说,老武你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俱往矣!”武柏苍凉一笑,道:“昆哥可曾听过种帅的名号?”
太史昆挠头道:“种帅?可是王进原先投奔的延安老种经略相公?”
“非也!我说的种帅,姓种讳谔,乃种相公的父亲,如今,他老人家仙去近二十年了!”武柏轻轻摇头,道:“那时候,我武柏还是种帅手下的一名小兵,自从种帅仙逝永乐城,我便回到家乡,自此以做饼为生了。”
太史昆难以置信地问道:“如此说来,老武你还当过兵?”
武柏道:“唔,昔日元丰年间三战夏寇,武某一战也不曾落下。”
“那……你被邱小乙、崔道成二人欺负时,还掉泪哭鼻子?”
武柏笑道:“既做百姓,当然得保持一颗百姓心咯!”
说话间,契丹军阵内响起了一阵激昂鼓声。契丹阵中竖起一排大盾,掩护着数百士兵缓缓向回龙寨走来。眼见着,契丹军又一次攻城开始了。
武柏仰头一看,淡淡说道:“昆哥,指挥权便交还与你!”
太史昆嘿嘿一笑,道:“免啦,还是你来!你只管放心大胆指挥便是,我就站在你身边,有什么错误我会及时提醒你滴!”
武柏摇头一笑,转身便发出了指令:“诸箭手、床弩听令,逢单数者射击!步军上城墙,与垛口处立起大盾,准备肉搏!”
“哎,错了错了!”太史昆扯了扯武柏,低声说道:“契丹兵已步入二百步内!此时应该全力齐射才对!还有,赶紧的引爆地雷、火油!”
武柏摇头道:“差矣!若是这样做,契丹兵一定掉头就跑!不单单是前来攻城的这五个百人队,恐怕连后阵三千契丹兵也一并撤退了!毕竟契丹人已经死了两千人却没摸到咱们城墙一下,如今他们的胆量已经消磨没了!
试想一下,若是让三千多契丹兵逃回敌寨,加上留守的敌军,仍能凑齐五千人军队、仍能将我们牢牢包围在太行山内。以我军这些人手,恐怕无法将其歼灭。
所以说,今日之战,我回龙寨应依托城墙,竭力杀伤契丹士兵。最好的结果,便是今日将来敌全数歼灭!
方才我下的命令,是要造出一种我寨箭矢不足的假象。此次我要先让这前来攻城的五个百人队吃些甜头,好诱使他们大队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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