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附言道:“那我还是负责收贿赂好了!我喜欢这个活儿!”
太史昆点头道:“如此,我就去摸摸张邦昌的底,看看他是怎么弄来这么多财宝的!”
武松、扈三两人见状,急切问道:“那我们呢?我们干点什么?”
另外三人异口同声说道:“你俩,负责选青楼!”
太史昆吃完了酒,立刻去找了孙德旺,将张邦昌的发迹史询问了一遍。
原来张邦昌是永静军东光县的小地主出身,他自小读了不少书,算是个文化人。
后来他父母离世,在老家待着也没人伺候他,于是便拖了个乡亲的门路,来真定府打拼了。
恰好那时候经略府里招收管理经籍图书、天文历法的师爷,张邦昌凭着一手笔杆子,顺顺当当的混上了这个职位。
只是后来也不知怎的,张邦昌这小子就被经略公文博正给赏识了,竟然一来二去的成了文博正的心腹,直至混成了七品的录事参军,着实让人参不透。
太史昆蹲在营帐里,细细品味着张邦昌的发家史,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正在这当口,那个脏兮兮的秦暮城居然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
秦暮城见了太史昆,开口便叫道:“有吃的没!饿煞我啦!”
太史昆怔怔的瞧着秦暮城,却忽然没头没脑的将张邦昌的发家史说了一遍,张口问道:“老秦,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才能打探到张邦昌这个汉奸的背后之人呢?”
秦暮城一愣,道:“什么?汉奸?这应该是机密!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太史昆耸了耸肩膀,随口说道:“卢兄不是说了么?你是个朋友,可以帮忙的朋友!我不找你问,找谁问去?”
秦暮城又是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因为卢俊义的一句话?我就这么让你信得过?查奸细这……这种事,当然是爬他的窗根偷偷探听咯?”
太史昆闻言,立刻拉住秦暮城的手,笑道:“老秦,好主意!我知道你丫轻功好,你快快带我去查探!”
秦暮城一把甩开太史昆,嘟囔道:“我不去!我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我为什么要帮你?”
太史昆笑道:“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了,然后你再帮我!”
秦暮城红着个脸,羞涩说道:“嗯……这个么,李巧盼多年前给我出了个上联,说是只要我对上了,就和我约会!这个上联是这样的:烟锁池……”
“擦!真俗!我还当是个什么事呢!”太史昆撇嘴道:“不是: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堤么!这不都是被人说烂了的事么!”
“哎?哎?桃燃锦江堤?还真对上了呢!”秦暮城一听这个,顿时手舞足蹈,连哭带笑的蹦跶起来。
“行了,你的事解决了,丫的快点跟我去夜探张邦昌去!”太史昆也不管秦暮城疯成了什么样子,只是一把捉住他的腰带,转身向外走去。
张邦昌尚未成家,于是也就没置办什么宅院。他如今的住处,是真定经略府的一个侧院。
在战时,经略府是充当真定府的内城来用的,是保卫真定的最后一道防线,因而经略府的院墙乃是用青石垒成,非常厚实高大,足可以称得上是小号城墙。张邦昌居住的侧院属于经略府的一部分,因而它的院墙是与经略府院墙是一样的,都是两丈多高的石墙。
太史昆寻了个还算是僻静点的墙根,打算就此潜到侧院中去。他看了一眼摇摇晃晃、步伐浮虚的秦暮城,心里面对秦暮城能不能翻过这道墙去着实是捏了把冷汗。
秦暮城看见太史昆怀疑的眼神,冷哼一声,竟是把衣襟往腰带里一塞,连助跑都不用,双脚重重一踏地,整个人顿时拔起了一丈有余。
好个秦暮城!身子凌空,丹田一股气息屏住不松,左脚往石墙上一点,整个人又腾起了一丈有余,竟是轻松的翻上了墙头!
太史昆见了这等神奇的功夫,心里暗暗喝彩。只是没想到秦暮城下坠时竟是认错了落脚点,一脚没能踏准墙头砖,咕咚一声栽到了侧院之中。
这一下,可把太史昆给急坏了。他有心去救,无奈却隔着一道高墙;有心询问,无奈却怕惊动了守卫,真个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如此等了个几分钟,太史昆怎么也等不到院墙里面的声音,急的就想回去喊人硬闯经略府了,就在这么个时候,他忽然看见秦暮城这厮从街角转了过来!
太史昆看着这一幕,惊得膛目结舌,却听秦暮城嘟念道:“看什么看,我进去给你开个门,不比爬墙省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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